吟眼眸如冰寒,冷冷的看向慕云兰,而黄鹂也腰杆直挺,未退缩半分。
慕云芷见状,忙拉了一把她的胞妹,这个黄鹂,可不是好惹的,是父亲四年前,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野丫头,嘴硬,拳头更硬。
记得黄鹂刚来云南不久,慕云吟在元宵节晚上被了几个纨绔子弟缠上,好几个围上来的无赖,还有他们的跟班,竟被这个黄鹂全打趴在地。
慕云芷想着,不由得眼波流转,悄悄的瞟了一眼慕云吟。
这个慕云吟自从被黄鹂从江里拖上岸后,已不像从前,整日不言不语,一双冷眸,荫掩在如翦的睫毛下,这反倒让人心生畏惧。
慕云吟没理会慕云兰,她被那封信暗暗惊呆。
自己,就根本没有写过信来云南。
“真是表姊写的么?字迹会不会是王妃姨母的?”
“切,二姊当真推的干净,那天,拿着叶婉儿的信,直说看到她的字,就如看到表姊一样亲。”
“叫梓阳郡主。”
慕云吟纠正道。
“像我表姊梓阳郡主那样的人,天生富贵傲骨,即使香消玉损,那曾经的高贵,也不是某些人所能比拟的。”
慕云芷咬了咬牙,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往日天真无邪的慕云吟,现在说起话来,竟字斟句酌,虽知被打击,但竟无可辩驳。
“阿姊你们回吧,我需要静休。”
慕云吟话语轻柔,声音冷凉。
慕云芷姊妹俩,被讪讪的请了出去。
“黄鹂,找。”
黄鹂正发愣的看着慕云吟,冷不丁的被慕云吟的声音吓了一跳,忙问:
“女郎,找什么?”
慕云吟眼眸幽冷,秀美微蹙。
“找那封从巴蜀来的信。”
黄鹂一听,便到处翻箱倒柜的找,慕云吟也下床着履,一同翻找。
找遍整个闺房,都没有发现那封信的影子,是什么人假冒自己的笔记,骗过三姨母和表妹?
那封信去哪里了?
信的线索已断,慕云吟无力的躺倒在床上。
正闭目苦思近日来蜀南王府,还有云南三姨母家的遭遇,外面忽然有喧哗之声传来。
出去一转的黄鹂回来说:
“是京都来的皇差,来传皇帝的谕旨,要大人丧毕回京。”
有什么要紧的差事,要让一个还没回家半月的御史回京?普通官员还有个丁忧假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