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点点头,慕云吟接着说:
“这对残疾夫妇,一生贫穷,以前,全靠在宫中浣衣局做粗使宫婢的女儿,那点可怜的月钱贴补家用。
后两子出事,本想弃家逃离建康城,怎奈身无分文,银子全砸在那间茶肆里,又因残疾无用,逃离建康城也是饿死,于是侥幸留下来,想把茶肆盘出去,再带着银子离开建康。
老夫妇俩人,从来也没有经营过茶肆这当营生,致使生意甚是清冷。”
慕云吟说完,看了一眼福康。
“福康,我说的是也不是?”
福康早已不住的点头,眼里含着敬佩。
“吟姑娘说的甚对。”
慕云吟略微思索,对福康交代道:
“夫子庙这里地段甚好,盘下那间茶肆。那对老夫妇,你就带他们的城外的农庄里打打杂。”
“是,吟姑娘。”
身旁的黄鹂听到这里,似乎明白,又满脸不解。
“这对老夫妇的儿子,就是绑架我们的那两个歹徒?”
慕云吟点了点头,黄鹂一听,不干了,急急嚷道:
“女郎倒是好心肠,要养着那两个歹徒的双亲么?”
慕云吟瞟了一眼黄鹂,冷声道:
“只要找到他们宫中的老乡,养他们一辈子又何妨?”
黄鹂不敢再回嘴,嘟着嘴假装委屈。
福康到令,马上转身就要去办。
慕云吟低声交代:
“你亲自护送他们出城,别让城门口守门的给认了出来,又给抓进牢里弄死。”
福康点头从命,一袭青衣翩翩出了茶肆。
慕云吟和黄鹂又喝了会茶,听了半天女伶的弹唱,才悠闲的打道回府。
晚上福康就进府来禀告,残疾老夫妇已安全送出建康城,已经知道他们老家是寻阳的。
慕云吟颔首微笑,对福康道:
“福管事放心,你妹妹的事,我一直记在心里呢。”
福康眼眸微闪了一下,声音低沉道:
“谢吟姑娘记挂。”
福康转身出去,房间里,一头雾水的黄鹂问慕云吟。
“女郎,你不是曾经分析过,那两个歹徒十有八九是东宫里某个女人指使的吗?”
慕云吟浅浅的笑了笑,望着黄鹂的大眼睛。
“是啊,但东宫里的女人不止一个,我们可不能随便笃定的就认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