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祁瑾收监后,太子又来过慕府两次。
“女郎,太子殿下又来了。”
这是萧祁奕第三次来家里了。
萧祁奕的频繁看望,还有萧祁奕那温情脉脉又略带忧郁的眼神,让慕云吟的心,就像冰冻了一季的湖面,在春日温柔和煦的阳光下,慢慢解冻。
毕竟,没有萧祁奕的太子情面,太医院的也不会让妙手回春的解毒高手李太医,日日为自己的箭毒劳心劳肺。
想想自己的这条命,也算是萧祁奕救回的,慕云吟冰封的心湖,又化开了一些。
萧祁奕每次来,慕云吟叫黄鹂在天井中摆上茶具,在四面护卫的眼皮下喝茶,在阳光下,让深藏心底的旧日心事,慢慢随阳光蒸发。
萧祁奕也不像第一次来看望慕云吟一样,对慕云吟逼得太甚,慕云吟也在试图接收萧祁奕那看向自己的脉脉眼光。
竟管慕云吟仍然会觉得不自在,仍然会在寂静的夜晚,想起那曾被北境和南疆的遥遥路途隔断的那份情。
萧祁奕总是爱静静的望着她,偶尔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偶尔又露出点点忧郁。
一个太子,本应该神采飞扬,却不知他的眼里,为什么会有着淡淡的忧郁?
慕云吟知道,萧氏皇族,个个长相俊美,气质儒雅。但一个太子,不应该眼含忧郁,而眼底,又是无法看穿的幽深。
“云吟,你的生辰是哪年哪月哪日?”
这句话,萧祁奕已经问过两次了,萧祁奕怕八字不合吗?
“太子殿下好像先去看老夫人了,我去看看,回来再来把茶具搬出来。”
黄鹂的话,把慕云吟从沉思中唤醒,黄鹂边说着,便向老夫人住的后院走去。
二姨娘,阿姊和三妹,都被萧祁奕的侍卫当在了她们自己的房间,黄鹂是唯一一个没有人敢阻挡的人。
“女郎,来了个小人儿,长得可好看了。”
反身折回的黄鹂,兴冲冲的对慕云吟说。
“小人儿?”
“嗯,太可爱了。”
“多大的小人儿?”
“四五岁的样子。”
慕云吟一听,心里已经明白。
“是小昱昱。”
慕云吟说着,眼里已经升起潮雾,迷了视野。
慕云吟急忙忙的走出了自己的房间,提着裙子,奔下了石阶。
而那个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已经在门外的石阶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