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欢欣若狂,重赏了来人,回了信。
“不要担心北境的冷寒,我会拥你温暖明媚的笑靥入睡,夜半的风声,你不要惊怕,那是我的思念,夜夜环绕在你的窗楣下。”
但还没有来得及把自己的心事让父母知晓,战争的号角,已在北境吹响。
当他从血海尸山中爬出来,刮骨疗伤,改头换面,拖着一具病惨的身体,他已知不能再陪她看朝阳,不能再给她一个携手白头的未来。
二十三岁的他,面虽年轻,但心已老。
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完成,他只能给她一份默默注视的目光。
只要她仍然恬然淡笑,仍然星眸温婉,他愿祝福她并蒂芙蓉,琴瑟之好。
但她却被人暗害于江上,最后竟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来到建康。
她似乎舍弃了她以前的一切,却没有隐去她眼眸的清波,还有那渐渐明了的柔韧,以及他牢记于心的某些习惯。
而他,那本来要牵着她的手,已经托着十万将士的冤魂,原本留给她依靠的肩膀,已经担负着未了的重任。
他,仍然只能默默的注视着她成长。
“公子,已经到了。”
八哥儿叫醒了沉湎往事的百里飞雁,冷子游先跳下马车,百里飞雁扶着冷子游的手,从马车上下来。
“少主,云南那边来信了。”
冷子游见罗大哥拿出一管小小的信筒,冷子游一面接过来,一面轻轻的在罗大哥耳畔说:
“晚上加份药粥,他今日出去没有吃饱。”
罗松年奇怪的望了一眼百里飞雁,心里奇怪,专门带八哥儿和林紫姑娘去吃咸水鸭,那么地道的味道,竟没有吃饱?
“蜀南那边有消息了吗?”
百里飞雁一面打开信鸽带来的纸条,一面问罗松年。
“还没有,露了一次面,就又消失了。”
百里飞雁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罗松年。
“找到后,一定要小心的带到建康。”
“是,少主。”
罗松年还想问问晚上的夜宵吃什么粥,百里飞雁已经走进卧室,对紧跟在后面的八哥儿交代一句,便把门关上。
林紫姑娘本想端茶进去,见门已经关上,只好默默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见林紫姑娘离开,罗松年不解的问冷子游。
“咋回事?出去一转,脸色都变差了?”
冷子游望了望林紫姑娘的房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