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她的母妃,还有她的姊妹秋桐。
而当梓阳郡主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云南慕家的姑娘了。
秋桐当然也不知道,被一封信骗向巴蜀的慕家表姑娘,还有她的母亲,趁坐的船也趁入江底。
黑暗中的房间里,两行泪水从秋桐的眼里流出,眼泪顺脸颊,流过了那道从鼻梁上划到嘴角的疤痕,蜿蜒流下。
秋桐用干裂的嘴唇舔了一下嘴边的眼泪,苦咸的眼泪,让她在黑暗中的大脑清醒过来。
“郡主,我好想你。”
…………
慕云吟睡梦中,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叫了她一声。
慕云吟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
额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慕云吟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方蓝色的手帕,擦了擦额上的汗。
手帕上有两支荷花,在黑暗中现出粉白的花瓣,这是黄鹂绣给她的手帕。
望着那荷叶中的两支荷花,慕云吟突然想到了前世的她,也有一方蓝色的手帕,上面是她的好姊妹秋桐绣的两支荷花。
两方手帕,颜色都是蓝色的,只是料子的质地不一样,一块是绢丝,一块是蜀缎。
两支荷花的形状也不尽相同,但相同的是那份姊妹情。
慕云吟的脑海里,浮现出母妃,还有秋桐的身影,浮现出那日江上混浊的江水,翻滚的巨浪,以及那些渐渐沉入江底的人头。
慕云吟白天温婉又干练,仙姿清丽,总给人一个冰雪聪明的佳人印象。
有谁又会想到,黑夜里,在那一方孤寂的闺房中,有哭声低低缀泣。
黄鹂似乎听到了动静,举着烛灯推门进来。
“女郎,是不是冷了?要我来帮你暖床么?”
慕云吟把眼泪忍回去,轻声道:
“不冷。”
“又做噩梦吗?”
黄鹂担心的望着烛光下的慕云吟,慕云吟的脸色寡白,似有泪痕被刚刚擦拭掉。
黄鹂看到慕云吟的双肩似在微微颤动,遂一笑。
“看来还是有些冷的,还是让我来帮女郎暖暖床吧。”
慕云吟向里面挪了挪,留出黄鹂的地方。黄鹂爬上了慕云吟的床,慕云吟重新钻入被窝里,任由黄鹂温暖的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
温暖很快让慕云吟的心静下来,不再会感到四周有黑暗向自己涌来。
当雄鸡打鸣,天色发亮时,慕云吟和黄鹂已经起来。
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