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人的钱不够。”
慕云吟说着,让黄鹂又拿出了一些碎银,硬递给阿婆。
“我们有在附近的侄孙照顾着,冬日取暖的柴火,侄孙会从山上挑下来给我们的,吟姑娘不用担心我们,何况,这里的冬天一点也不冷。”
慕云吟听了,终于放心了一些。
转到母亲的房间,慕云吟蓦然发现,母亲的房间里,竟然挂着一幅父亲年轻时的画像。
画像上,年轻的父亲,英武俊秀,神采英拔。
父亲身着蓝白色的盔甲,肩上系着飘飞的白色披风,真真的风姿豪爽。
望着父亲的画像,慕云吟的思绪,又飘到了父亲的身上,这么些日子了,父亲应该早已经回到建康,回到了慕府。
“父亲,恕女儿不孝,没有来得及等到父亲进家门,就匆匆的来云南了。父亲,你还好吗,你不会怪罪女儿吧?”
…………
御史中丞慕颂扬,因为熟识近路,此时,已经先于祺王,早早的来到北境的松鹤镇上。
花发虬髯,当年英姿勃勃的龙骧将军,现在化身为一个名叫松伯的砍柴樵夫。
北境的烈风,吹得松伯的花发瑟瑟飘动,却无法撼动慕颂扬烈风中屹立的身影。
慕颂扬对这里的地理环境是如此的熟悉,知道哪里一年四季都有干柴。
在年轻的祺王来到松鹤镇以前,慕颂扬要完成许多事情。
“十八年了,我又回来了。”
望着远处绵延起伏的群山,还有群山里驻扎着的军营,慕颂扬的内心翻滚着松涛骇浪,但脸上,一如一个土生土长的樵夫。
慕颂扬落脚的地方,是镇外一处荒废了多少年的土坯房。
三间破败的房屋,显示着多少年没有人来住过,但在这荒僻的郊外,确实是慕颂扬最好的藏身之所。
天不亮,慕颂扬赶着一辆马车,到靠近边境的山上砍柴。然后拉到松鹤镇上去卖。
卖柴回来后,又再次的到边境附近的山上砍柴,然后拉回破旧围墙内的院坝里码放好。
一天两次,雷打不动,除非老天下雨或者下雪,不用几日,已经摸熟地形。
因为这个松伯的柴质量好,价格又公道,很快,慕颂扬就和松鹤镇上那些买柴的人混得烂熟。
“松伯,明日送一车干点的柴送到我家。”
一个独自领着两个孩子的年轻娘子对慕颂扬说。
“好咧,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