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跑去。
围绕孟养城,留守的曲靖四卫构筑了四道防线,而四卫中相对来讲地位最高的曲靖卫正是负责西南方向的莽古山,这里面向广阔的麓川军控制的城镇和村寨,是防守压力最大的一个方向。
姜榆罔赶到瞭望楼的时候,麓川军的先头部队已经登上了竹制的瞭望楼,手执各式猎刀的麓川士兵不断地涌上来,而许多守备的明军士兵却仍然企图用火铳去抵抗,越来越大的雨势,则让火药被雨水沾湿的火铳很难发射成功,防线隐隐间已现溃败之势。
姜榆罔几步踏上前去,一刀砍翻一个正要爬上瞭望楼的麓川士兵,然后俯身躲过从两边挥过来的猎刀刀锋,一个转身,柳叶刀拉起一道寒芒,两个麓川士兵的喉咙在眨眼间被划开。
刚解决了这两人,只见瞭望楼下方又有数名麓川士兵灵活地攀着外墙上来,姜榆罔往楼的边缘一趴,护住自己头颈的同时握刀向下用力一斩,最上面的士兵手臂受伤向下跌落,同时把下方的麓川士兵也砸了下去。
而这时,又有三个已经爬上瞭望楼的麓川士兵朝姜榆罔围了过来,姜榆罔随即在地上一滚,躲过了瞄准他刚才位置砍下去的几刀,又迅速弹身跳起,暴起一刀砍倒了离自己最近的敌人。
喷溅出来的鲜血染满了他的铠甲和脸颊,一些血液流到嘴唇上,又慢慢渗进了嘴里,铁锈般的令人不适的甜味让他下意识地啐了一口,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吐沫。
剩下两个麓川士兵看着浑身血迹的姜榆罔,脸色变得僵硬起来,向后慢慢退了几步,随即转身就向两个方向逃跑。
姜榆罔握了握他手中的刀,只觉得体内的热血在奔涌,四肢百骸不断涌来力气,漫天的雨滴落在手背和脸颊上,带来了丝丝清凉之感。他看向周围,这片战场居然因为他的到来而陷入了短暂的停滞,麓川军的一波攻势受阻,同时明军这边这是士气一振。
“姜榆罔来了。”一名明军士兵认出来了姜榆罔。
“姜榆罔?”
“李百户手下的头号猛人,就是管那几个铁匠的小旗。”
“不是说他被打坏了脑子吗?现在怎么看起来更厉害了?”
姜榆罔听着这些士兵说的话越来越奇怪,不由得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随即指挥道:“现在所有持刀兵留下死守,火铳兵开始往营寨后撤。”
另一个也是小旗的人物质问道:“后撤?防线被破了怎么办?”
“难道你觉得留在这里就能守住?”姜榆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