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蹙眉,向安白悄声问:“你之前来这里,也是这样的吗?”
“怎么了?”安白放下用于开山的猎刀,擦了擦头上的汗,这一趟他作为向导,身后跟着姜榆罔等人,完全没有了平时自己打完猎后悠然走过来的轻松,紧张赶路之下累的止不住地大喘气。
“这里,太安静了。”这种安静让姜榆罔想起来了自己刚刚穿越过来时的莽古山,一众守军在麓川军不断地进攻下伤亡惨重,眼看就要抵御不住,所有人都濒临绝望。山上无人训练,唯一的走动就是与孟养城的来往运粮和站岗放哨的交接。
听到姜榆罔这么讲,安白先是一怔,微微一琢磨后,脸上露出来了然之色:“你说这个啊……这村子现在这样完全就是麓川军导致的。”
“之前听你说麓川军在这行事很过分?”姜榆罔本来想等着自己来到这里后再亲自打听情况,没想到这里虽然人不少,气氛却堪称死寂。
不仅村民多数面无表情,也少交谈,连玩耍的孩子都好像因为害怕什么而不感大声喊叫。想要开展工作,看来还是要依靠安白这个突破点。
安白点点头,低声道:“其实这个村寨已经和麓川军打过一仗了,死了许多青壮年后被麓川军抓住了老寨主,也是这里最大家族的族长。”
“在老寨主被麓川军当着众人的面杀死之后,这个寨子就服软了,现在好像也是一直在为麓川军提供军粮,所以现在这里粮食很受欢迎,只不过因为麓川军时不时会过来,也没有多少人敢来这里卖粮食,一些家为了换粮食已经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了。”
“这么严重?”姜榆罔有些吃惊。如果为了口粮,真的到了砸锅卖铁的地步,为何村寨中还如此安静?连一点因为饥饿而产生的混乱都看不到。
安白轻轻叹了口气:“麓川军能养活那么多士兵和我大明作战,大半仰仗从这些村寨中的勒索……这村寨你看着安静,其实还是怕麓川兵,他们只要看到有人敢闹,无论何人,格杀勿论,手段残忍至极。”
姜榆罔听着安白的描述,心里对于这场战争又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他不禁想到,在自己没有穿越过来的那个时空,领军作战的靖远伯王骥可能正是看到无穷无尽如海潮一般退了又来的麓川军,才感到自己无法彻底击败麓川势力而撤军吧。
而那个时空的王骥可能就像来到南桑寨之前的自己一样,永远不会想到麓川军其实已经是在做困兽之斗,为了维持战斗力,也早已经把各处山寨重重盘剥到了濒临崩溃的极限。
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