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类,而把对方作为和其他动物一样的食物。
第二,人的活动范围有限,只能长期观察和自己距离很近的人。现代社会中,通过相对发达的交通,人可以与相距千里之外的人保持关系,建立信任,因而也有了地球村的说法。
但是在古代社会中,交通能力极为有限,大多数人一辈子可能都没有离开过自己所处的村镇范围,他们所有的关系都建立在一个长期相处的小范围内,而对于这个范围以外的人没有任何信任可言。
其实这种排外直接造成的结果就是,在古代社会,来自一个势力的上层的管理力量很难深入道势力下层的各个地区,用简单的话来讲也就是所谓的行政效率低下。
其实这种行政效率低下的情况在现代也存在,只是因为工业社会和信息社会的到来,被强大的技术带来的组织,交通和信息等方面的变革而被抑制了。
在古代社会,行政效率底下具体的表现就在于对广泛基层地区的管理还是依赖于生活于基层地区的,被当地人所信任的乡绅或者底层贵族,大量的资源实际上是被他们所支配和管理的。
而这种严重的排外也造成了古代军队难以和村镇进行正常的交流,双方因为对彼此的不信任而抱有敌意,古代士兵视村民为外人,村民视古代士兵为匪徒。
姜榆罔一行人虽然没有以军队士兵的姿态出现,而是借用了行商的伪装,虽然没有得到敌视,但双方的距离仍然很远,想要打入村民内部,获得信任,他需要一个建立信任的契机。
而治病救人,正是这种契机,无论是治病者,还是被医治者,如果想要把病治好的话,对自己掌握的信息都必须以实相告,这种真实信息的交流本质上就是一重约定与验证。
而进一步的,如果治病者治好了被医治者的病,这是通过生命的施予,实现了第二重约定与验证,即我对你没有恶意,你也接受了我的善意。
信任,以及基于信任基础上的有效交流,正是在这个约定与验证的过程中建立起来,姜榆罔一行人的身份也随之从外人的转变为被认可的人——虽然与“自己人”还有差距,但是对于外人的自发排斥却是不再存在。
可以说,等于进入了一个被判断是否为“自己人”的观察期,只要观察的时间足够了,自然就被接受了。
所以,这是一个颇为关键的机会,姜榆罔赶紧追问老妪:“具体是怎么样的热病?”
“呕吐,全身发热,伴有晕眩,”老妪回忆着那小女孩的父亲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