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就多出来了一种暗流涌动之感,好像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就要爆发开了一样。
不过,麓川兵是没有感到这种暗流涌动和爆发的预兆的,反而因为南桑寨有少寨主定下了不许与麓川兵发生冲突的规矩,他们在这里的搜刮剥削无人反抗导致他们的行径越来越过分,甚至还搞出来了欺男霸女的事情。
姜榆罔又待了快一个月,与村寨中许多人都混了个脸熟的同时,手下的情报员也调查清楚了这一带几个村寨中驻扎的麓川兵势力。
这一带的麓川兵有一千五百多人,不过分属于几个人指挥,最大的一支有快六百人,驻扎在一处被他们屠戮殆尽的村寨中,其他几支的最多不过两三百人。
因为莽古山南部一带是一处面积广袤的山脉,这一千五百多人分布的其实并不集中,再加上指挥不一致的缘故,对南桑寨这种山寨的行动是很难做到集中力量进攻的,如果敌人的力量分散的话,南桑寨怎么说也有三百多青壮年,加上莽古山明军的援护,怎么也是有一战之力的。
…………………
决定开始准备动手的前一夜,姜榆罔在竹床上辗转难眠,以少数人挑起来人数远多于他们的村寨和麓川军的战斗,并在战斗中掌握主导权是一件存在很大挑战性的事情。
他不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但一想到在成百上千的冲突中,自己只有一把猎刀防身,就感觉到心脏狂跳,呼吸都变得困难。
阿天也被姜榆罔吵醒了,她本来睡得就不沉,听了姜榆罔的计划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
只不过她担心的地方和姜榆罔不同,因为对姜榆罔这个人的信任和崇拜,她的脑子里居然完全没有考虑姜榆罔的计划失败后,姜榆罔和她的安全,而是担心那些在计划被利用的人。
发现姜榆罔也没有入睡后,阿天沉吟了一会,还是问道:“喜儿真的会没事吗?”
“放心吧,无论任务成功失败,她是没有多少危险的。”姜榆罔意识到阿天还没睡,压下自己心头的不安安抚道。
“那,阿乌玛呢?”阿天又问,声音里有些颤抖。
姜榆罔暗自无奈,顿了顿才说:“如果好运的话,他也会没事。”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们一定要这么做吗?”阿天问。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姜榆罔摸了摸阿天的头:“睡吧,明天你自己注意保护好自己。”
姜榆罔则是看着竹制的屋顶发呆,人心是他最相信的东西。我把选择权留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