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张师傅给我取的名字,因为我刚来卫所时很不乖,总是欺负其他的孩子,包括张师傅的孙子,也就是张大可,”阿天回忆起往事,脸上也露出来了笑容:“所以他说,我是一个能搅得天翻地覆的小子,就给我取名叫天。大家都叫我阿天。”
“至于本命,我是没有的,阿爹算是为我取过一个小名,唤做‘泠儿’”,阿天眼中露出追忆之色:“‘泠’字是‘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的那个‘泠’,但是卫所里的大家都没有怎么读过书,也没人知道是哪个字。”
他们没读过书,我读过呀,姜榆罔心道。他还真记得这首诗:“是唐朝刘长卿的《听弹琴》吗?”
“榆罔哥,你知道这首诗?”阿天有些惊喜地问。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古调虽自爱,今人多不弹。”姜榆罔好歹也是个靠收藏古玩为生的人,算是个过得去的文化人,这些诗词功底他还是有的。当下,他就背诵出来了全诗,叹道:“人世间,知音难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