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会对你不好的。”姜榆罔补充道。
“嗯···”
姜榆罔拿出最大的诚意,看着阿天的眼睛。她的眼睛真的很大很漂亮,他这样想:“你可以相信我吗?”
阿天微一迟疑,但随即就想到了姜榆罔无数次在危险面前站在自己身前的画面,那个身影,是她遇到的最可靠的人,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好,我答应,你说是什么约定吧。”
听到阿天的应许,姜榆罔的心中一阵火热,连之前看到麓川军一个个倒在南桑寨的大火和自己手下士兵的鸟铳下时,好像也没有这么让他激动。也许这就是人类的天性吧,他想。
姜榆罔清了清嗓子,郑重道:“我的约定是,至死不分离。”
听到姜榆罔这么说,阿天不由得轻轻叫出来一声“啊”,她想过姜榆罔会说什么话,但是却没想到会是这种话,脸颊立刻像火烧一般红了起来,不过还是乖巧地点头“嗯”了一下。
她和姜榆罔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曲靖卫本身战兵和军户民夫就不少,加上姜榆罔之前并不在曲靖卫,就更无从谈起相遇了。她第一次见到姜榆罔还是在去年的四月,大量的军队集结,赶赴麓川战场的时候。
被挑选为随军的工匠的她万分慌张,与其他接受了不少常规军事训练的男性工匠不同,她因为身份特殊,几乎从未参与过卫所中的训练。又由于卫所对于工匠在这方面并没有什么规矩去做要求,所以她也一直没当回事。
直到真的要上战场时,听着传说中麓川战场的血腥,残酷和各种毒虫疫病,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而工匠的伙伴们毕竟不是战兵,也没有一人是不害怕的,各自惴惴不安下,谁都没有心情去安慰她。
而姜榆罔就在这时出现了,他是直接跟着卫所的指挥使来到管理她们工匠的百户这里,被安排为负责她们几人的小旗。在此之前,除了指挥使和她的父亲,阿天从未见过像姜榆罔这么高大的人,而姜榆罔的俊秀又远胜年过半百的指挥使与苍老的父亲。
从曲靖到麓川的一路上,无数场战斗,姜榆罔带着战兵将他们工匠保护在身后,虽然曲靖卫的部队伤亡过半,但是他们几名工匠却无一人受伤。从莽古山驻扎起,几十人面对日夜来袭的麓川军,又是姜榆罔在最危急的时候力挽狂澜,改变了整个局面。
一时间,阿天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对姜榆罔到底是怎么一种感情,唯一能确定的是,这种感情是正面的,至于混杂了依赖,信任,崇拜或是男女之爱,她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