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无论这场战争的结局如何,自己是一定得不到什么奖赏了,最好的结果不过是逃脱处罚,而姜榆罔又让自己向上请求大军的支援,还一开口就是一万战兵,这样一来,自己的负担只会更重。
不过在经过煎熬的苦苦思考后,白千帆想明白了一个道理:如果大军不派军支援,那么自己一定无法守住孟养城,这样一来必然难逃处罚;但是如果大军派来支援,自己成功守住了孟养城,等到最后胜利后,说不定就能不受到惩处。
这么一想,请求大军调兵成了自己唯一的生路,但是白千帆做了许多年的指挥使,行事一向谨慎,虽然过去一向依赖姜榆罔提供的情报,但是对于作为姜榆罔提出求援理由的茵多基湖区附近的麓川军集结的消息,自己还是要确认一番的。
万一情报是假的,或者姜榆罔只是为了借兵来在战斗中立功,结果把自己搭进去了,那就太得不偿失了,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后果。
最令白千帆担忧的是,如果大军派兵来支援孟养城,结果导致大军在前线的失利,这样一来,出言求援的自己就得上了无法洗脱的罪名,所以一定要保证情报的真实确凿。
于是,他在姜榆罔反复强调要即刻上报的情况下,又安排手下的侦查兵前去茵多基湖区侦查,一来一去间,已然过去了一天。
确认了茵多基湖区,麓川军集结的情报后,白千帆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他也终于能狠下心来派可靠的心腹前往大营报信。
只不过报信的时间要比姜榆罔建议的晚了一天,到现在还没有传来回音,这也是白千帆在姜榆罔面前有些心虚的原因,如果以接到姜榆罔的情报就立刻上报,现在应该已经得到回信了。
“指挥使大人,我之前的书信你是收到了吧,”姜榆罔也不拖沓,立刻问起来了最为关键的上报求援一事。
白千帆虽然没有立刻上报,但还是立刻给了姜榆罔回信的,此时也只能点点头:“你说的,我都看了。”
“那现在大营那边怎么说?”姜榆罔迟迟没有收到白千帆对于求援情况的回报,焦急之下也是提前动身,本来根据情报,六月二十二日才是开战之日,但是在六月二十日的正午,他就早早的率军进入孟养城。
这么做,还是为了如果白千帆在大敌当前之时一旦出了什么,手下有实实在在的战兵作为底气,也有纠正他的能力。
白千帆纠结了半晌,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传信的人已经去了,但大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