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虽然不甚清楚,但却难掩慌张恐惧的表情,心里一瞬间闪过了许多念头,大抵对各种将要发生的事情有了些底。
过了片刻,王骥感到自己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于是坐起身来,沉声问道:“瑛儿,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如此着急?”
“父亲,大事不好了,孟养城,已经失陷了!”王瑛终究是忍耐不住,不再多想,一张口,就把这个对于自己来说,也是突如其来坏消息告知了王骥。
平时,他们在军营之中,也并不会以父子相称,而是称以官位或爵位,但是此刻,情急之下,人已中年的王瑛又在父亲面前表现出来了孩子般的模样。
“孟养城失陷了?”这个消息如一柄重锤一般在王骥的心头重重敲击了一下,饶是他南征北战,戎马一生,见过不知道多少世面,此时也被这个消息所打击到了。
“怎么会?”王骥心里重复默念了几遍这个消息,第一个升起的念头,就是不可能:“十几日前,我还见过孟养守备白千帆,那是依他对孟养诸防线的描绘,对于麓川军,我明军还是控制着局面的,怎么突然之间,孟养城就失陷了?”
王瑛一下被问住了,孟养城的确不是突然之间失陷的,但是之前,他们最后的救援却被拒绝了,以至于葬送了最后救援孟养城的机会。
看到王瑛听到了自己的疑问后躲闪的目光,王骥盯着儿子的眼睛,声音温和地问:“瑛儿,你对于孟养城的事情,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情报吗?”
“父亲!”王瑛在王骥的目光下,再也坚持不住了。那目光虽然并不严厉,但是王瑛再熟悉不过他父亲,靖远伯王骥的眼神了,那是任何力量都不可改变的坚决眼神,无论是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阻挡王骥的目的。
他王骥决定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违抗他的命令的人,将会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无论是谁都不能例外。
王瑛一下跪在地上:“父亲有所不知,前两日,孟养城有人送急信到于兰瓦寨一带驻军的张锐参将处,请求一万以上战兵救援孟养,据说当时孟养城已经被四万麓川人围困。”
“但是在张锐参将将此事报给田礼副总兵后,田礼副总兵以孟养守军防守不力,敌军情报不准确和江头城战事紧急,不可调军支援为理由,拒绝了孟养城的求援。我从张参将处得知此事后,一直心有惴惴,没有立刻告知父亲,没想到到现在酿成大祸。”说到最后,王瑛趴到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愧疚与悔恨之情溢于言表。
王骥听着王瑛的话,心里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