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却又一时间讲不出来。那是一个对他这个刚刚勉强学会几百个常用简体字的人来说太过复杂的名字,他的嘴已经张开了,却想不出来具体怎么读。
多子安唯一知道的是,那个名字不是“白千帆”,这三个字他都是认得的。
“不是白千帆?那你手中的白千帆令牌哪来的?”王瑛已经被气笑了,他原本以为这人是个一经恐吓就软了的孬种,没想到居然是个在这种时候还能装傻充楞来糊弄自己的油滑角色:“现在时间紧急,你老实招认,我就留你在军营中,待到事情解决之后,再做处理。”
多子安一听王瑛还是不愿意放过自己,立刻急了,可是他又不知道王瑛到底需要什么答案,招认会被处理,不招认又会迎来什么灾祸呢?“军主”不是白千帆,这是他清楚的,而若是招认了军主就是白千帆,他这就是又背上了一件罪责,同时也得不到释放,还是要被留在军中等待处理。
不告诉王瑛“军主”的具体身份,眼看着又是不行的,多子安着急地长大了嘴,努力想把脑子里的那个名字说出来,那是他在还没有加入秘理院,还是南桑寨中一个普通农夫,跟着村寨里的老人走向通向莽古堡的路上时,老人告诉他的名字,那是“军主”的名字。
后来在认字时,他还留心过那几个复杂的字,是能说出来的,他想。正在思考间,多子安却觉得身上一凉,灵光一闪间那个名字几乎就要脱口而出,但是突然间袭来的剧痛和全身的无力感让他惊愕地低下视线,看到的是脖颈间涌出的鲜血,他就这么倒下了。
“好你个小子,不会以为犯下传递虚假情报的大罪还能好端端的回去吧,”王瑛的耐心被彻底耗尽了:“我没时间和你多话,既然拿我寻开心,那就是自己寻死。”
他极快的一刀割破了多子安的喉咙,冷冷地看着多子安在他的刀下倒下,随后收起刀,大步朝军账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