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三人陷入了寂静,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喝茶的声音。
田懦看了看面色悲恸的张不然,道:“本是张兄的家事,懦不该多嘴,但是,柳白生下来父母双亡,本就是可怜之人,张兄实不该……”
“我本没有怪罪他,甚至有些可怜他,可是他却不明是非,听从那老家伙的话,认为我姑姑是不祥之人,认为我张家是欠了他柳家的,可怜我姑姑下嫁到他柳家,受尽了委屈,但凡他柳慕宏念及一丝旧情,我姑姑都不会因为难产而死。”张不然手掌紧紧握住杯子,牙关咬的咯咯作响。
林尘没有作声,只是默默地喝茶。从他记事起只有老头子一个人在身边,唯一的挂念也就是老头子,对于张不然的感情,他无法感同身受。但他却知道,若是有人害死了老头子,他一定会想尽一切为老头子报仇。
张不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略带歉意的说道:“让田兄、林兄见笑了,夜色已晚,不然告辞了。”
看着张不然悲伤的身影离开,林尘与田懦又品了一会儿茶,然后也告晚离去。
从那日起,林尘便没有看到张不然的身影,就连平时的教课也不见他出现。而林尘每日辰时来找慕染儿修复灵识,辰时末来到道堂听课,夜晚与田懦小酌几杯,日子过得倒还充实。他的修为变得逐渐的雄厚,境界距离五轮境也是越来越近。
时间如流水,一晃半月已去,按照诺风学院的习俗,入学半月有一场小比,用来考量学员在学院的修行情况如何。这一大早,林尘起床洗漱,将沉睡的小灰放在怀中,到院子里喊上田懦,一同前往训练场,那是此次小比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