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似乎在审度,琢磨。
时未心头划过一缕怪异的燥气,不知是不是这下过雨的天太过闷沉,浑身都粘腻不适。
她捏了捏拳,指甲深嵌:“你、需要帮忙吗?”
她也不是什么多管闲事之人,可这人出口惊人,真寻短见的话,她也算是唯一的接触者、见证人、牵连者,她冤不冤?
那边的男人似乎思索了一下。
竟又后退半步,双手的手肘慵懒的撑着护栏,黑发惹眼。
他微微歪着头,望着那边的女人,刺目的路灯之下,她身上宽大的白T随风舞动,勾勒出过分骨感的身形。一张白净的脸煞白没血色,明显是被吓的。
他抬手,哑着声:“过来。”
时未:“.........”
这人脑子应该真的有毛病。
她走了,这人真跳了,她可不想以后黑着红。
再三的做了心理建设之后,时未握紧拳头,壮士赴死似的朝着护栏前的男人走了过去。
越近。
男人那张脸的轮廓便越发的清晰,直到,坠入那双深渊般的黑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