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嗫嚅了一小会儿,才轻轻地、甜丝丝的笑了声:“温先生,你是在我身上装监控了吗?怎么还能实时监控呢?”
女人开玩笑的语气,轻松、坦然。
但是他没法当做什么事都没有,甚至无法让紧绷的心口松懈下来。
他往窗口慵懒的一靠,一只长腿微微曲起,低着头,黑发遮眼。
喉结在滚动。
“跟哥说说?”
时未沉默了一会儿,不知为何,她莫名的从男人这平静而又缓慢的几个字里面,品出了几分耐心、温柔。
她翻身趴在床上,望着已经黑黢黢的夜空,才徐徐地说:“我跟我爸吵架了,他似乎很讨厌我,当然,我也不喜欢他,但是我是有理由不喜欢他的,可是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也把我视作最厌恶的人一样……”
他,凭什么?
……
温南野静静地听着。
他弹了弹烟灰。
“其实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不太懂究竟如何对自己最亲的人表达情感,很多时候总是很容易与自己真实内心背道而驰,往往绝大多数时候,爱把最坏的一面给最近的人,这是人的本性,未未。”
“可他懂得怎么疼他的小女儿。”那边闷声闷气。
温南野微扬下颌线,光线衬托,眼眸若墨色清隽的阒静浩野、惊若天人:“你也是有人爱的小宝贝啊。”
末了,他停顿,漂亮的唇角弯起:“是哥唯一爱的宝贝。”
“…………”
那边沉默。
但是有好一阵布料摩擦的声响。
可是温南野却叼着烟,歪着头笑,余光瞥着窗外不停歇的雨幕,那双隽野而独一的漂亮眸子里,镌刻着落拓不羁、世无其二的温柔。
约莫十秒钟。
他喉结颤动,胸腔溢出好听到极致、黯哑宠纵的笑:“扑腾够了吗?小东西?”
——
远方的房间内。
床上一道纤瘦的身体不停的在被褥中蠕动、扑腾、翻滚、抱着被子深埋脸颊。
时未许久没有平复那悸动的感觉。
明明他现在不在她眼前,可是他总是给她一个感觉,就算二人之间隔着遥远的山海,只要他开口,她就会平息所有的兵荒马乱,山海不再遥远,因为她在他心里。
独一无二的存在。
他就是有这样一种魔力。
如若得到他的青睐,没有一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