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花被压倒一地,地上果然躺着两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
小男孩自然是小四,费柳的亲堂弟,两人同岁,就在脚前。
女的在左前方两丈外的尽头处,约莫二十来岁,侧倒在地上,双眼大睁,张着嘴,脸上都是半干涸的血渍,衣衫不整,脚上只有一只圆头丝履,一手反折在身后,另一手耷拉在身前,手臂断骨刺出了胳膊,沾满了凝固的血。
“哇……”有孩子见此恐怖之景哭出了声。
费易坤背起小四,就催促着其他孩子往回而去。
到得河边,拍醒了小四,大家一阵商量后,连鱼网也顾不上收,小跑着回了村,并直接奔向了祠堂。
此时的费家祠堂正一片热闹,祭祀的准备工作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众娃娃找到了费易坤的父亲费屠夫,费屠夫听此消息,牛眼一瞪,吓得众屁孩都脖子一缩,脸更惨白,引得旁边一众大小娘们一顿白眼飞来,费屠夫也无暇消受,赶紧三步并一步的汇报了族长。
“嘶……真真是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啊!刚莫名其妙的来了一位失忆内官,马上又出了一桩人命案!承寿啊,薛南村也是多年没有过命案发生了吧?”此时的费家太上,听完了费家族长的汇报,手捏印堂,在堂屋中费力不安的来回转着圈,又颓然的坐下,闭眼一声叹息。
“是的,族叔,在侄儿的记忆中,至少有三十多年没有发生过命案了!他们那边虽然没有大的名门望族,但也都是本乡本土之人,男耕女织,春种秋收,捕鱼捞虾,也是生活富足,而且他们的里正马老爷也算得半个秀才,能文能武,当年在上元城打拼出了一份不薄的家产,也算得衣锦还乡,把一个村治理的井井有条,还组织了村里的青壮年和娃娃们,农闲之时,习武不断,私塾也有。由此看来,这事八成是外乡人所做……族叔,您说会不会是那位大人……”
听到此话,费家太上猛然睁开眼睛,手也停住不动,空气中逐渐有了一层层凝重,压向了两人心头,他们就如此一站一坐的各想着心事。
“这样吧,族叔,我马上召集人手分头行动,派两人去县衙报案,派一人去薛南村向马老爷通报此事,我再带其他人去现场看护着,免得出什么意外,只是祭祖之事,还得您老费心了,您老意下如何?”
“好,就这么办。另外,把此事给宗林说一下,让他回家时,旁敲侧击一下那位大人,看看他的反应如何。”
“是,我马上去办。”
“哎,果然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