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连三的遭遇叵测啊!”
“兄台,自我来到贵处,便坏事连连,深表歉意。我伤病缠身,不仅需要疗伤,很多时候,还有点难以控制自己,万望见谅。”
前戏也演了,该探的也都探了,也该入正题了,否则这太极推不完了!既然话已如此明确,倒也不用再有所猜忌。
“那先生能否赐下真姓名?”
“不才既已失忆,如何记得自家姓名。”
“果真失忆?”
“失不失忆先不说,我名字可已经告诉过你了哟。”莞尔一笑!
“嗯?恕我愚钝。”
“弁生啊,在下就叫弁生啊,黄卫和当今官家都知道耶。”
费宗林端着酒杯的手一抖,差点一口酒呛入肺,一阵猛烈的咳嗽之后,果然是刮目相看啊!
难道他一开始那病殃殃之下彬彬有礼的要求称呼他弁生,就存了捉弄人之意?可这演技也太神乎其技了!
想到此,再看那张得意之情无法掩藏的脸,费宗林有种重新暴走江湖的失态。
忍住!失忆和身份之事权当清楚了,再看看其他问题如何。
“先生没和某家开玩笑吧?”
“兄台知道在下爱开玩笑?不过在下从不拿名字开玩笑。”
伸手不打笑脸人,忍住!
费宗林沉思了一会儿,衡量了一下,决定赌一把。
“既然如此,看来先生没有失忆,那某家有些事也就不吐不快了。先生可曾听说过血族?”
“血族?你说的是那女尸吧?那是我青梅竹马的同族……”
如此直白,如此痛快就承认了?不要悬念了吗?如此有违常理,又一次让费宗林措手不及!
“那她……”
“死于我手!”
没等费宗林问完,弁生直接接口道,脸上一片平静,平静到看不出深处有多少漩涡多少暗潮。
只是那同样平静的眼眸里没有了一丝的情感,仿佛抽去灵魂之后的空壳。
“抱歉!”
“哈哈哈,吓坏了吧?深不深沉?逼不逼真?感不感动?”
“……”
费宗林刚有的一丝同情和悲伤,瞬间被这笑声讽刺得如震碎的玻璃,倒映出两人心底一个个割裂的愤怒、迷茫、暴力、无情、耻笑、轻松、调侃,还交杂着微微不易察觉的失去和破碎后的绝望。
他静静的看着弁生,不带表情,不带感情,就这么冷漠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