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孙振皓心情爽朗地应道。
苏欣坐下后，动作迟缓地拿起面包，像往常那般涂上辣椒酱。孙振皓若无其事地吃着沙拉，不露声色地观察着她。
苏欣双眼肿泡，估计昨晚没睡好，她也边吃边瞄他，孙振皓很及时地移开视线，避免与她的目光正面接触。两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地吃了一会儿，孙振皓喝完果汁，决定打破沉默，他泰若自然地合拢双手，问道：
“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苏欣咬面包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她慢动作地扭过头来，小心翼翼地问：
“老哥……你……断片儿了吗？”
孙振皓轻轻扬眉，吟哦一声：“嗯……”
苏欣明显是舒了一口气，她宽心地放下手，冲他淡然一笑。
“你不记得也好……”
“我做什么了吗？”孙振皓装傻地问。
“没，你没做什么。”苏欣紧接着就否定了，接话的速度快得稍显心虚。
“真的没有？没给你添麻烦吗？”孙振皓求证地问道，他也料想到苏欣会如此回答，这些问题，不过是想试探她的反应罢了。
苏欣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睁眼说瞎话：“你一回来就睡着了，老哥你果真是有涵养的人，连喝醉酒都斯文得很。”
“哦……”孙振皓不置可否。
苏欣讪讪一笑，继续低头啃面包。孙振皓早吃完了，却不急着走，静静地在一旁候着。苏欣被他瞧得浑身针扎似的，她故作平常地回头看他：
“老哥，你不去上班吗？”
“不急，我顺道送送你。”
“那就不必了……”苏欣一如既往地婉拒：“再说了，你也不顺道啊。”
“我平时上班的那段路正在修路，我最近都得绕路走。”孙振皓解释。
“哦……这样啊……”
“所以会往你学校那个方向去，我一个人开个空车去，倒不如捎上你一起。”他说得合情合理，苏欣再拒绝下去也未免太不识抬举了，她只好道：
“那就麻烦你了，把我送到学校附近就好了。”
“嗯。”
苏欣被孙振皓这么偷袭了吻去，心中确实是愁肠百结了好大一番，昨晚更是闹得一夜都不得好眠。想起去瑞士那回跟他亲了一次，这回又亲一次，原本清清白白的兄妹关系硬是被搅和得暧昧不明了。
瑞士那次可以解释为是玩游戏受罚，那这次呢？苏欣将之理解成孙振皓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