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不与我相干的青春!
我的一只不配对的绣花鞋!
眯缝着一双发青的眼睛,就这样一页页撕着红色的日历。
北京站的大钟叹息着撞了三下,沉重、郁闷,就像深夜不知所措的热风、干涩、潮湿,搅得老庆碾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在黑暗里怔怔地望着屋顶,反复呤涌着这首诗,就像狠狠吸允一只烟头,咂巴着其中的滋味。
自从他被天地出版社“炒”了“鱿鱼”之后,他就龟缩在家里的破旧电脑前,重操旧业,以卖文为生。
真是树倒猢狲散,天地出版社总编辑雨亭遭人暗算,丢了纱帽翅,支持雨亭改革的老庆就如丧家之犬,逃之夭夭。
老庆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真是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不知为谁人做嫁衣裳。”
床头柜上的手机颤了一下,老庆去抓手机,抓了一手烟灰。
手机上出现一条信息:
恋爱了吧?高兴了吧?从此花钱大了吧?
结婚了吧?爽了吧?从此有人管了吧?
离婚了吧?自由了吧?**要花钱了吧?
艾滋了吧?傻眼了吧?躺在床上等了吧?
老庆苦笑了一下,寻思可能是穗子发来的,她最擅长发这种信息,又不知是哪个贼汉子给他发来的,她又批发出去。
紧接着第二条信息又到了:
“那天我隔着玻璃,静静地望着你,性感的身躯!一丝不挂地在我面前扭动,水轻轻的抚摸你的肌肤,我无法抵挡你的诱感,掏出钱来说:‘老板,我就要这条鱼!’”
老庆微微笑了,这条信息编得精彩,既有悬念,又有层次。
紧接着,又有一条信息飞驰而来:
报纸上说,戒烟,我戒烟了。
报纸上说,戒酒,我戒酒了。
报纸上说,戒色,我把报纸戒了。
老庆觉得这条信息编的也有意思,他下了床,摸索着来到卫生间,拉开灯,洗着马桶内一圈黄褐色的边纹,扎扎实实地将水花抛撒开来……自从心蕊有了外遇,跟随一位华裔巨商移居加拿大渥太华,老庆的这几间房子就像是垃圾站;卫生间内更是一片狼籍,马桶盖也让他坐掉了一半。他哪里还有心思收拾,心蕊跟他生活了两年,两年就像一场梦,多少柔声昵语,一夜间烟消雾散;来也勿勿,去也勿勿,人生真是莫名其妙。心蕊只有一句话,她说她与老庆的情是感激之情,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由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