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难受,但也有一点欣慰。
这点欣慰来源于在她设想的理想生活框架里,她的孩子,秦小荷,就应该过上这样的生活吧。
拥有跟她的童年完全不一样的童年,有人爱,有物质,也有眼界。
曹绣说:“晚上太晚了的话,我就不送小荷回去了,小荷答应住我家了,省得来回折腾。”
沈溪听着,欣慰感随即消失了,像从童话跌落到现实。
“沈老师,你有空吗?”是园里的顾老师。
“我有节兴趣托班课。”
“赵园长不说了吗,请校外的老师来上课,你怎么还亲自上课啊,不要早点回家陪女儿。”
“女儿有人陪,我回家也没事。”
“这样啊。”顾老师似乎看穿了沈溪的谎言,笑道:“其实我是来跟你商量性教育课程的事的,我向赵园长汇报过了,赵园长同意把这份工作交给你。”
“交给我?顾老师你是学心理学的,知道怎么安排这种课程,我是一窍不通。”
“实际上心理学和性教育学是两码事,我也不懂,赵园长之所以把这个任务交给你,是看你最近不是老被误解么,你把课程安排好了,让家长们信服了,大家就觉得你是一个有真才实干的老师,赵园长认为这是一个机会。”
谁心里不清楚安排性教育课程不是个好差事,不被家长骂就谢天谢地了。还说新园长来了,她沈溪就有机会呢,结婚生过孩子的女人哪有那么多机会,保持稳定都要付出极大的努力。
顾老师是去年刚进来的老师,但她不亏是学心理学的,晓之以情,动之以情,外加带上领导来施压,把沈溪当作不懂职场准则的小老师了,她把烂摊子踢过来,沈溪竟无力回绝。
不是顺从她,而是不愿跟新上任的园长闹不愉快,在秦何提出离婚的节骨眼上,工作很珍贵。真离了,她肯定要争取小荷的抚养权,那么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是优势。
想到这,好像她已经为离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似乎对秦何会提出离婚毫不惊讶,甚至还有微微的期盼。
如同从黑暗的房间里逃到明朗的秋空下,贪婪地沐浴阳光。
韩箫音在地铁里的等候椅上静静地坐了十几分钟,案子的走向直奔着“吃力不讨好”而去,十头牛都拉不回。
别说沈溪了,她也不耐烦了,想到烂泥扶不上墙一样的秦何就窝火,每次跟他沟通,就跟打发时间聊家常似的,一点一家之主的主见也没有。
想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