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宽阔,果树环绕,优美的环境暂时缓解了堵在她胸口的压抑,没准孩子在这过得不错。
韩箫音昨晚跟沈蝴蝶聊了十几页的微信,以熟人,知心朋友的身份说起沈蝴蝶被夺走的孩子,万一找回来了,问沈蝴蝶打算怎么办。沈蝴蝶闪烁其词,在伟大的母爱和经济现状之间来回打马虎眼。
她面对的可是擅长抓重点的律师,韩箫音后来都懒得废话了,回王照道:她不想要。
王照顿时无眠,凌晨两点多,起来喝了大半瓶红酒,躺下后裹着被子来回翻滚,后背直冒冷汗,鼻子,嘴唇,连带牙齿根也火辣辣的,在疼痛之外,是一个资深律师的无能为力。
法律上规定了遗弃罪,虐待罪等,但对这些母亲精神上的惩罚呢,即便她们服了刑,就能意识到自己犯下的无法逆转的错误么。
顽固的伊程方。
无可救药的齐慧娴。
她盯着空白,用材精良的吊顶发呆,终于被疲惫、疑问和躲藏压垮了,抓起手机,拨出齐慧娴的电话。
齐慧娴在熟睡中被吵醒,接起电话时,惊喜的声音中抑制不住沙哑:“小团子,小团子,是你吗小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