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她母亲这个从来不关注新闻的农村妇女也听说了。
这事等于翻她不堪回首的黑历史。
“鹊儿,来,把药喝了。”
郭鹊憋住气一口喝完药,她母亲马上把一块剥好的糖放到她嘴里。
“下午那事,你跟山海说了吗?”她母亲探望了两眼儿童房的动静,小声道。
“还没呢。”
“要我说你别去提了,你听你婆婆的话,把身体调理好,明年再给老路家生个孙子,你婆婆还不得把你捧上天。这女人在家里的地位还不是靠生儿子,你婶婶生了两个儿子,你奶奶没让她下地干过一天活,我生了你,还没出月子你奶奶就让我去河里洗尿布,数九寒天的,那河里的冰结的砖头都敲不开......”
“妈,你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是不生,儿子我生定了。”
“我是给你提个醒,你别过上好日子忘了自己是谁,跟你一起长大的牛莲、何家的大丫,还有老王家的翠儿,到城里打了几年工回去嫁人,那嫁的都是什么男人,赚钱的本事没有,活也不干,吃喝嫖赌,净打老婆,鹊儿,咱农村人到了城里,千万别惯出坏毛病。”
农村妇女朴实的智慧倒警醒了郭鹊,等会跟路山海谈的时候不能板着脸,最坏的设想是路山海念父女旧情,要把路向往接过来,他真要这么干,再想办法跟婆婆诉苦吧。
路山海领着路未来出来了:“妈,能开饭了吗?未来饿了。”
“能,能,我这就盛去。”郭鹊的母亲偷偷掐了下郭鹊的大腿。
“山海,你这扣子快掉了,你换下来,我缝一缝。”
“噢,洗完澡再换吧,这不马上吃饭了。”
郭鹊感觉路山海不大对劲,他兴致不高。
“山海,到年底了,公司里是不是挺忙的?”
“嗯,有点。”
“陈总和他太太的结婚纪念日要到了,我通过尤岚认识了一位瑞士的设计师,给陈太太准备了一副耳环。陈太太太爱戴耳环了,上次她喊我去她家打麻将,她那首饰柜里摆满了耳环,得有几百副,跟开珠宝店似的。”
郭鹊说了一通,路山海一笑:“你有心了。”
郭鹊不动声色:“我跟陈太太搞好关系,你和陈总的生意也好做,陈太太还喜欢穿旗袍,尤岚认识一个绣娘,我准备过两天陪陈太太去她店里看看绣花料子。”
路山海点点头,也许是听到跟伊程方有关联的极不舒服,他不想郭鹊再提到尤岚。路山海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