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住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是。”
“他现在在哪?”
“走了。”
“走了?”
“只要他活在你的记忆里,他还是那个慈祥、温和的父亲,是世上最好的父亲。”
“走了?”王照重复了一遍。
“我想在你的记忆里补充两件事,一件是你的车被砸,他为你报了仇,把砸车人的车也砸了,为此还进了派出所;还有一件是他让我转告你,记得随身带创口贴和醒酒药,想结婚的话,想想清楚再去结,不想结婚的话,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他还说什么了?”
“他说对不起你,他还说他爱你。”
“所以这么多年他不来找我,背地里却一直关心着我,其实也是一种父爱的体现,对吗?”
“对,他是一个好父亲。”
“他现在好吗?”
“他说你见过他,在健身房里。”
“原来真是他,他去哪了?”
“他说只要一个人心胸开阔,从年轻到年老,四海皆是家,有可能他并未远离,他还在你的身边。”
“他怎么评价我?”
“他说谢谢你,愿意做他王莘的女儿,做他能够向别人炫耀的骄傲。”
王照的泪水滴落下来:“如果你还能见到他,请你告诉他,等有一天,他走不动了,四海成不了家了,我愿意做他的拐杖,愿意给他一个家。我......不过你刚才说了,相见不如怀念,那我还是谢谢他曾经给过我的幻想。”
“我可以抱抱你吗?”
男人起身揽住王照的肩,音响里播着《GodisAGi
l》。
在恍惚中,王照一个人在操场上奔跑,在昭示万家即将团圆的季节,在如是的一个冬天。
韩箫音藏在小吃店的角落里,伊保军在后厨为她做了粥和点心,亲自端出来的。刘石花站在收银台处,假装没注意到韩箫音,韩箫音倒一直观察她,无意的眼神碰撞,刘石花的眼睛里喷出的全是火yao。
韩箫音搞不明白刘石花对她的敌意所在,闷了半晌,去把帐结了。
刘石花依然表现出炙热的不友好。
伊保军一会进后厨,一会站在后厨的门口不知所措。他期盼律师来,律师来了,程方的事能搬上台面好好说说;同时震于刘石花的威力,他又怕律师来,伊程方进去这些天了,刘石花不仅没松口,相反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