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井洞望去,一个黑影站在月光下,他的五官都埋在黑暗中,看起来有点阴森。
紧接着,两篷臭烘烘湿漉漉的东西丢了下来。
“这两件大衣淋过我的尿,穿上它然后上来!”
两个傻子一动不动。
这是哪路变态?
是敌是友?
该不该喊救命?
“你们怎么还不动啊?”
“壮士,您哪位?”杨天明怯怯地问。“能不能换个癖好?我们尽量配合。”
“我啊,小谢,谢保国!”黑影蹲下身子,五官纷纷从黑暗中走出来。“两个多月前刚刚凶过你的那个谢保国。”
这脸见过,小谢这名字也听过,但是...是在哪见过听过的呢。
“原来是谢哥,好久不见了!”
秦墨看杨天明一脸老鼠见到猫的舔狗样,焕然大悟。
这个谢保国就是传销窝被捣毁那天跟钟森一起的警察小年轻,秦墨的手机身份证还是从他手上领来的。
钟森的手下应该是好人,再说了,‘谢保国’这名字不可能是反角。
两个傻逼穿好大衣争先恐后往上爬。
“记得拿上那件防弹衣。”
“哦,对。”
上来后环目一看,靠,旁边这特么不是云海市远郊那个搞传销的厂房吗?秦墨在里面困过三天,杨天明则当过天知道多久的老师。
厂房一片漆黑,看来传销组织被捣破后这里被废弃了。
“这边走,跟紧我,记得不要做声,永远都要低着头。”
谢保国领着二傻走进厂房旁的小树林,四周没有一点光,只能凭声响跟着走,十分钟后秦墨已经开始怀疑前面那个到底还是不是谢保国。
但又不敢出声询问。
一身的尿真不舒服,但是仔细一想,那些电子鼻应该也没法从这尿骚味中辨别出秦墨或者杨天明的体味吧。
跋了不少山涉了不少水后,三人来到了一间小木屋前。
“这是我们大队后面的野林荒屋,我们偶尔会把一些犯瘾闹事的道友关到这里,位置还算隐秘,我一个小警察,也只有这点本事了,来,我们进去再说。”
谢保国取出钥匙打开锁,招呼二人进屋。
挺干净的小屋子,桌椅电灯自来水都有,墙上写满了‘相信自己,战胜自己’,‘想想父母,想想孩子’之类的鼓励标语,居然是钟森的笔迹。
“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