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恤衫底下沾了点蓝色的颜料。
她扣了扣,没有扣下来。
这颜料是新买的,今天刚开始用就报废了一件衣服。
随即将衣摆卷起来放在里侧,这样就不影响整体的感觉了。
车缓缓驶向机场,叶心怡知道要去接的人是贺言的朋友,一个心理医生。
她在想,心理医生会不会根据人的一些行为动作看出什么。
若是这样,会不会看的出来她的某些东西?
抱着复杂的心情前往机场的路上。
在出口处停了下来,远远地就看到一个身形高大长相帅气的男人推着行李箱缓缓走过来。
田宇看到人先下了车过去帮他拿了行李箱。
“贺言呢?”陶白问。
“在车上。”田宇拿着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
陶白过来打开车门,看见贺言的同时也看到了他旁边的叶心怡,眼前一亮,“喔唷,怎么还带着一个妹子?”
说话的口吻很随意,叶心怡朝着他看过去。
深蓝色的休闲装,掩饰不住他有种放浪不羁的感觉,剑眉之下竟是一双桃花眼。
叶心怡记不得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有桃花眼的男人大多数都很风流。
“是我老婆。”贺言白了他一眼,真是在国外久了改不掉勾搭的毛病。
“抱歉。”陶白连忙道歉。
叶心怡笑笑说没事,听着从他口中说出来的那两个字格外的好听。
陶白不是没眼力见的人,自然不会选择坐在后排,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
“你让田宇过来接我就行了,怎么还亲自来,拖家带口的。”陶白在副驾驶座上说。
“这不是指望着你办事?”
“电话里说不清,具体什么情况?”
陶白有职业病,一听说有案例连忙把时间安排下来提前回来了。
贺言看向叶心怡,他并不清楚什么情况。
叶心怡记得叶菲的检查报告是随身放在包里的,在包里找了下果然找到了,递到前座。
陶白从口袋里拿出金丝边眼睛带上看起来。
病例本上只是写了大概的检查结果,是间接性的精神问题,目前正在服用什么药物之类的。
“我看这个看不出来,人现在在哪儿?”陶白侧过头问。
“在淮城精神病院。”
贺言忽然打断他们的对话说:“你别又职业病了,明天会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