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染,至于为什么不能吃东西,是不是其他合并症,还需要明天进一步的拍一些片子,如果实在不行,还是建议他们能转院。
孙元明的儿子告诉了医生他们的难处,来县里医院看病就已经是难上加难了,如果再转院的话,在资金方面就是一个难题。
那天晚上医生给他说了很多话。
孙元明的儿子说,好像除了知道他父亲现在的病很重之外,他什么都听不懂,也什么都记不得了。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之后,孙元明的儿子说他自己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难受,也没有哭。
在那天之后,孙元明的儿子似乎明白了一个道理——
原来在一个人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是欲哭无泪的。
坐在父亲的床前,孙元明的儿子紧紧的攥着孙元明的手。
“这药贵不贵?”
孙元明颤颤巍巍的指着手上的吊针说道。
“不贵,爸,一点儿也不贵。”
这时候,一个推着小车的护士走了过来。
走近的时候,把帘子一拉,操着一口方言说道:
“来,家属站到这边来,帮我翻一下病人,做个清创。”
这是孙元明进了医院做的第二次清创了。
刚住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一次,父亲一直都是咧着嘴嗷嗷喊疼。
“护士,还有没有止疼的药?我爸他这样受不了了,清创实在是太疼了。”
“疼也没办法,现在这大半夜的,没法给你搞药过来,太疼的话,嘴里含一块毛巾吧!”
见惯了太多生生死死的医生护士,也许在他们眼里,这点疼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无关一个人的品质或者是善良程度,时间一长,放任何人在这里他们都会麻木的,因为这就是他们的工作。
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洗漱用品,本以为开点药打个点滴就能回家了,没想到最后还竟然住了医院。
孙元明的儿子急中生智,就把父亲的被套揪出了一大块,塞在了父亲的嘴里。
果然,经过护士的清洗消毒,虽然这过程让父亲很痛苦,但是孙元明的儿子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个异味好像轻了很多,而且伤口好像也没有原来在家里看到的那么血腥了。
最后,护士还在孙元明的屁股上涂了一些什么东西,还贴上了一片膏药之类的药贴。
临走的护士,护士告诉孙元明的儿子,一定要注意勤翻身,不能再压着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