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云枫彻底呆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老师这般不讲理,不过,他看出聂言的眼神似乎透出某种异常。
那眼睛,好像是发出淡淡的红光,而苍老的脸颊上,似乎有一抹红润,就像是那种喝酒之后,尚未完全解酒留下的潮红。
喝酒了云枫这下明白了。不过,还是得先将老师这关糊弄过去。也不对啊,这也不叫糊弄,应该叫老实交代。
云枫无奈,指了指外面漆黑如墨的天色,道:“老师,天已经黑了很久,这个时候,都休息了,就算是迎接客人,也得等到天亮啊,您说是不是”聂言先是思索一会儿,或许是因为喝过酒,脑袋有些昏昏沉沉,因此好半响才缓过劲来,迟钝的扭头这才恍然大悟道:“天黑了啊,我记得喝酒的时候,天还是大亮的”说这些话的时候,醉酒的姿态已经无可避免的展示出来了。
他的定力极好,明明是酩酊大醉,结果硬是撑到了现在,依旧是有些清醒,若是云枫的瞳术没有精进,或许真的被聂言骗过去了。
只是,老师为何会喝酒,而且还喝得大罪。一般来说,到达这个巅峰实力,就算是最浓烈的酒精也麻痹不了心扉,只有一种,那便是将所有的防备全部解开,只为一醉。
除非是遇到伤心事,遇到那种自己承受不了,只得靠酒精才能忘却的事情,才会这般,一个人放下所有的防备,只为一醉。
或许,连聂言自己都没有预料到,他为何会这般大罪。此时,聂言已经趴在桌子上了,轻微的呼噜声传了出来,应该是睡着了。
云枫废了好大劲,才将聂言扶到床上去,不过他自己可是为难了,因为聂言将他的床占了之后,他就没地方睡了。
这不叫事,云枫趴在桌子上,这下子,他彻底没了睡意。俗话说,一个人有了爱,就有了盔甲,也有了软肋。
对他来说,惜惜就是他的盔甲,是他浑身坚硬中最柔软的地方。他曾经设想过,如果有一天,当有个坏人拿惜惜威胁他,他该怎么办他不敢想,因此每次想,心里都是痛得要命,他不是圣母,只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说牺牲自己爱的人,来换取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人的性命,那样不现实。
云梦山上的那段岁月,是他过得最无忧无虑的时日,那时,他在看功夫秘籍的同时,还看了很多话术本子。
有一次他偶然看见了师父的珍藏,那一本只有十页,每一页都有一张图画,还有几句话的解说。
对于幼小云枫来说,那无疑是开启新世界的大门。他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