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之前的事情她还狠得下心,可是这十多年的感情,认识了十多年的人,现在为了一件事情跪在自己的面前,说心软是不可能的。
抬眼便看到周遭一片八卦和窥探的眼神,刘秀无奈的叹了口气:“小厮,把这位先生扶到后面休息间去。”
她说完,自己先走了进去。
张文一看,这明摆着就是有希望了,连忙从后面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那一名绣房的小厮连开口扶着他的机会都没有。
“说,怎么回事?”刘秀背对着张文,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脸上松动的神情。
她现在对张文的心软就是对张若予的伤害,只要这个男人再嫌弃若予的女子身份,她一定将其扫地出门!
张文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然后舔了舔嘴唇,紧张巴巴的开口:“秀儿,我这一次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他用尽自己从书本、话本上学来的各种浮躁的形容词把张老太生病的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自己情动,竟是边哭边说,啜泣声不停。
刘秀原本就是一个极易心软的人,本身对张文还带着感情。刚才在外人的面前才有难得的坚硬,现在和张文共处一室,难免被张文的情绪所牵扯。
所以在张文絮絮叨叨说完了之后,她已经是一脸的泪痕。
“我记得家里尚有文钱,怎么会落得连给娘看病的钱都不够?”刘秀再次开口,话里的称呼竟是没有改变,这让张文有了几分信心。
他摇头叹气,脸上尽是无奈:“你也明白我那个哥哥,说教了总是不停,家里的钱财都拿去给他挥霍了才是。”
“娘昨日清醒的时候还跟我说,她想看看你。她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和予儿了。”
“娘她还说,她现在没有什么心愿,若是,若是能在仙去之前看到你带着若予认祖归宗,那她就算是死了也开心。”
张文说着说着,想到了蓝氏在出门前交代的一些软话,想着眼下是时候了,就夹带着在自己的话里说了出来。
实然,张老太现在都在昏迷,哪里能想到张若予和刘秀母女两呢?这都是一些话术罢了。
果不其然,刘秀已经被张文这一层又一层的攻势所击败,她擦了擦自己的眼泪,转身泪眼婆娑的看向张文:
“张文,你说的可是真话?”
一看到张文的眼泪,他便知道事快成了,心里头欢喜,面上神情却是坚定:“是真的,若有假装,让我此生无子!”
实际上对他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