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眼里,你却不自知。
我一时想不开撞墙,没死成,醒来你又是不停地打骂,我反抗说我不孝、无礼,你可知上梁不正下梁歪。
我和相公想办法赚银子,你又红口白牙腆着脸来坑蒙拐骗,想分一杯羹。
分明是你放火想烧死我,却不想烧了慕家的祖宅。
相公为了救你,后背被烧焦一大块,你还在这儿风言风语,是不是过分了些?
杨氏,天上掉馅饼事儿少之又少,谁不是靠自己的双手辛勤劳作,你没本事凭什么来刻薄别人?”
最后一句手抬得最高,吓得杨氏直捂脸,却是迟迟没落下来,刚一放下手,狠狠落下。
杨氏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眼冒金星,脸都肿了一圈,像极了一颗红烧的猪头。
周围看戏的百姓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也有人在其中叫好,议论纷纷,指责杨氏,自然也有不少人说林倩的。
婆媳打架,这绝对是碾压式地媳妇儿大婆婆。
林倩揉了揉红得发烫的手心,慢悠悠道,“杨氏,你要是还不明白我可以再给你说一遍,你养相公辛苦,所以这些年你在相公这儿拿的银子,都当做相公报答你的养育之恩,从今以后,你与他再也没有关系。”
杨氏眼珠子瞪得圆,咬牙切齿狠狠道,“你什么意思?十多年的养育之恩就这点银子就将我打发了?”
“你让你还想如何?”
杨氏想趁机捞一笔,道,“他还在襁褓我就抚养他了,养他成人十八年,又给他娶媳妇,还有你烧了慕家祖宅怎么加起来也得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你怎么不去抢?”林倩微微有些冲动,耐下性子来,不怒反笑道,“辰然,打算盘!”
“好嘞!”辰然拿起柜台上的算盘朝天扬了扬,道,“你说,我记着。”
林倩与慕栾对视,回神道,“杨氏,咱们就实事求是地说。你将相公养到十三岁,普通人家一般的开销大概十两银子,平均大概是每人每年三两多,就当是相公吃的多,算你每年四两。
之后相公出去做工,刚开始年纪还小,经验不足,两年每个月只赚一两银子,那就是二十四两,都交给了你。
整五年,在商行做账房先生,每个月三两银子,而每个月都会二两多甚至全部入你的腰包,我善良算你二两,那就是一百二十两。”
随着她的声音停止,辰然的算盘也随之停下,道,“她用了你相公一百四十四两,你相公用她五十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