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辰鄯总是一副懒懒的模样,但这么多年的丞相不是白当的,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来之前早就派人打听了王县令的所作所为,来此不过两日直接带人抄家。
辰鄯懒懒坐在高堂之上,身后是一幅海纳百川图,头顶悬挂着明镜高悬,手中是一本详细记录王县令这些年所受贿赂与行贿的证据。
一页页细细翻阅,时不时从桌上的盘中拿一颗饱满晶莹的葡萄,手接过葡萄皮与葡萄籽放在桌上,再翻走一页。
堂下的衙役都已经换做辰鄯带来的士兵,堂中跪着的是县令与师爷,县衙上空回荡着的是县令那十几房姨娘叫骂声。
辰鄯带的都是军营出来的人,怜香惜玉是不可能的,带头的两人,人手一根绳子牵着一群如花似玉、哭哭啼啼的姨娘们出来,旁边还有四个‘保驾护航’的士兵。
王莞尔很配和,所以只是身后跟了两个冷脸的提刀士兵,直到她走到堂前跪下才离开,丫鬟小厮洋洋洒洒跪了一院子。
谁不爱看热闹,每次县衙中跪着人必有好戏可看,远远望去并非是穿着官服的王县令,是一张不怒自威的生脸。
如此,越来越多的人呼朋伴友似的来凑热闹。
侍卫回禀,“大人,人都齐了!”
辰鄯淡淡地放下葡萄皮与葡萄籽,从账本中探出头来看了眼堂下的人,道,“招供、签字画押!”
侍卫去院中早已摆好桌椅上落座,提笔舔墨,道,“你们若是想回家可来此领你们的卖身契,可领十两银子,若是无处可去的可留在此处等下一任县令上任继续侍奉,亦可领十两银子。”
玉珠抬头上前两步道,“郎君此话可是属实?”
王莞尔听罢,瞳孔微缩,转身道,“我当真是看错了你,枉我将你当姐妹,什么事都与你说,如今王家落难,你竟然第一个站出来!”
玉珠轻笑道,“小姐,你确实待我不错,既然如此,你应该是不希望我同你一起的。”
王莞尔不怒反笑,温文尔雅道,“你当我不知,你私下多次勾引父亲。你是害怕做了陪嫁丫鬟,我容不下你,还会觉得你做了父亲的十七房姨娘,就能过上好日子?”
王县令听着大脸黢黑,汗流夹背,这种事情心里明白就好,拿到明面来说未免难听。
玉珠咬了咬唇瓣,轻哼了一声,旁若无人道,“那又如何?我现在还是丫鬟的身份,即便是出去找个人嫁了还能做正妻,而小姐你不同,如今落了难,纵然你生的闭月羞花、沉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