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然虽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少年郎,却是在都城中被盛传不近女色,像夏覃如此阵仗确确实实是未曾见过的。
喉结滚动,看着她的两颊逐渐呈现绯红色,气息交织,热的叫人浑身发烫,别过脸将她扶正道,“我替你去拿酒。”
夏覃抓住他的手,像是换了副面貌,抬起蓄满泪水的双眸,道,“你也要抛弃我吗?”
辰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不是显得欲盖弥彰,却又说不得是。
酒不醉人人自醉,饶是夏覃千杯不醉,酒后的糊涂话也一点不少。
“别走,别走,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梁家的产业,我只要了父亲留下的,我愧对梁家的列祖列宗,愧对外祖父。”
看着夏覃一点点放手,缓缓蹲在地上抱着膝盖,将头埋在双膝中。
夏覃就是一只螃蟹,平日里总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坚硬的外壳下,其实都是软肉。
辰然不知为何,却是心疼这个姑娘,尚且年幼便师父双亲,尚未成年独自撑起梁家,及笄也未有人赠她发簪,多少心酸苦楚,只有自己知道。
鬼使神差地蹲下来,递上自己洁白无瑕的肩膀。
夏覃顺势一靠,直接将他扑在地上,哭得毫无形象。
声音渐弱,只剩下低低的抽泣,慢慢地听着她的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辰然怕将她吵醒,动也不敢动。
有丫鬟来收拾饭桌,见到两人姿势暧昧躺在一起,羞得咬紧唇瓣。
辰然看她们的样子就知道是误会大了,只是怕她们动静大了,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端着盘子的丫鬟,是个大胆、肠子直的,用手肘抵了抵一旁的丫鬟,笑道,“谁说咱们公子是不不近女色的,只是咱们公子洁身自好罢了,这小女娘白天才刚来丞相府,晚上才吃完饭就被咱们公子折腾哭了,这事儿若是传出去,看谁还敢说咱们公子?”
一旁的丫鬟面色通红,弱弱道,“你快别说了。”
“怕什么,说不定再过九个月,咱们丞相府可就有小公子了!这姑娘咱们可得此后好了。”
“哎呀!”那丫鬟羞红着脸逃命似的去了厨房。
林倩打着哈欠被慕栾拉着来花厅吃朝饭。
慕栾还未靠近桌子,已是看见,脚步停顿,机械似的转身将林倩推出门外,十分识趣地关上门。
“倩儿,听说都城有一家豆汁儿很好喝,你要不要尝尝?”
林倩莫名其妙被推出花厅,瞌睡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