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染坊也不过是外祖父暂时帮忙打理,不是记在外祖父名下。
记住了,我所拥有的都是父母留下的,不是梁家给的;你所有的,是外祖父给的我,而我施舍给的你!”
生养她的父母与将她抚养成人的外祖父,都是夏覃最珍惜的人,孔氏真真是触及了夏覃的底线。
夏覃的疯狂,但凡在梁家待久一些的都知道,所以那几个丫鬟小厮没一个敢上前的,仿佛她在梁老太爷死的时候惩戒下人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带上你们的主子给我滚回你们奢侈糜烂的梁府,别再我眼前晃悠!”夏覃从低头的下人们转身瞥向地上已经没有贵妇形象的孔氏,道,“希望下次见面是你跪下求我的时候,而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倩看她转身,诸多决绝,亦有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她的心底生根发芽。
更是明白现在的她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陪伴。
没又任何血肉至亲的她,无疑是孤独的,她所承受的都是旁人无法想象的。
她爱笑,还喜欢安慰别人,总是让人看不见她心上那条又长又深、难以愈合的疤。
林倩给小厮使眼色让他们继续做事,拿着包牵起夏覃的手,笑道,“夏姐姐,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覃被林倩拉着,与孔氏错身而过,林倩还故意朝着孔氏的膝弯处踢了一脚,大摇大摆离开,朝着她的秘密基地而去。
这个时间,一般都是没有人的,所以林倩也是十分肆无忌惮,跑过田间小路,一直到水车旁。
水车声大,林倩与之分隔一段距离,大声道,“夏姐姐,要是有伤心难过都喊出来,我保证不听!”
夏覃听不见林倩在说什么,只是听到什么喊出来,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林倩竟打起手语,前世有个病人是聋哑人,所以学了些。
夏覃大致能懂,朝着水车大喊出心中的不快,不知道是不是水车的缘故,燥热也降了几分,凑近水车能感受到水汽弥漫,流淌在她脸上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别的。
林倩跑去下游的河流,褪去鞋袜撸起裤管,放下包,找了根结实的树枝叉鱼。
夏覃觉得心里舒服多了接了水洗脸,才发现林倩已经不在原地。
“倩倩……”
却看她下游正举着一根棍子缓步前进,接着拿着树枝狠狠扎下去,举起空空如也的树枝,如此反复。
夏覃朝她走去,学着她的样子,褪去鞋袜,却只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