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栾回屋时,林倩已经在桌边趴着睡着了,放下面盆,将她抱上床,绞了帕子替她净面,擦手,盖好被子。
梁家本就不和谐,今晚更是不太平,一伙人进入梁玉的院子,人手一根棍子还有一人拿着一条藤鞭。
带头的是梁家的大房,被叫做大伯母的女人可是嚣张,昂手挺胸地抱着双臂,站在院中一男子身边。
梁玉正准备就寝,结果外面传来煞风景的声音,披着斗篷出来道,“大伯父、您这是作甚?”
被叫做大伯父的男人忽然瞪起双眼,道,“你这个混账东西,还不跪下给你大伯母道歉?”
这是个惧内不惧外的男人。
梁玉看了眼在一旁冷笑的女人,也不知道在脸上扑了多少粉,才将巴掌印盖住,挑眉看向男人道,“大伯父,梁玉不曾做错什么,为何要跪?”
男人拿出大伯父该有的气势,却是被她的不听话气得颤抖着手,“你说你都做了什么?你一千多乖的一孩子,自从那夏覃离开后,你便一日比一日蛮横,早就告诉过你少跟夏覃来往。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今日你能打你大伯母,明日你就能打我,打你爹娘,我若是在补好好管管你,等你嫁去丞相府,没人能护得了你!”
梁玉是真的不喜欢这两夫妻,总觉得梁家离了他们就该过不下去,自认为是大房长兄为父,便像是强盗一般独揽了掌管梁家的职责。
“大伯父,宠妻也得有个限度,今日是大伯母得罪了丞相府的少夫人,我才出手教训,我可是为了保全梁府的颜面,总不能叫外人觉得咱们梁府没有规矩?”
玄黎上前两步,与梁玉并肩,皱眉,却是淡淡道,“留活口吗?”
“我能处理,你退后。”梁玉轻声道。
玄黎没有后退,反而用鼻孔看着对面的人道,“少夫人叫我护你,可不是叫你受委屈的,到底要不要留活口吗?”
“绕他们一命吧!”梁玉拗不过,但他们不仁她不能不义。
男人与女人对视一眼,女人伸出尖锐的指甲指着玄黎道,“你算什么东西?咱们梁家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
玄黎动了动筋骨,解下常年背着的双刀丢给梁玉道,“兵刃一出,不留一人,紫藤谷的规矩,所以护好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性命都掌握在梁玉的手上,只要不将兵刃给他。
男人与女人只觉得此人好大的口气,但是女人是领教过的,所以先认了怂,躲到男人身后,而男人见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