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衣上蹭,势必要将这些日子的委屈发泄一遍。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慕栾伸手却是摸到她脖子上的伤痕,心中猜出两分,脸忙起身将林倩扶起来,道,“你这是怎么了?”
林倩似乎是太过悲伤,有些喘不过气,捂着胸口咳嗽了两声,越发地喘不过气,道,“相公,我,婵娟,婵娟死了,我身边的人都没了。
相公,你会不会再离开我,会不会不要我了?”
慕栾曾经听她说过,她可以什么都不怕,但是怕一个人。
整个丞相府,除了他,她能说得上只有夏覃与婵娟,可如今夏覃因为葳蕤轩的生意和辰然离开都城,婵娟又死了,他也好久不在他身边,她该多难过?
慕栾赶紧阻止她的胡思乱想,将她抱进怀中,道,“不会,不会,等会儿,我就带你离开都城。”
林倩委屈地看着他,看他真诚,立即又哭得像是个孩子,埋在他的颈窝中。
慕栾不着急,轻笑着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越哭越轻,轻声道,“好好睡一觉,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睡觉了吧?”
林倩抽泣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言语,轻浅的呼吸喷洒在慕栾的脖颈,很热。
慕栾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很烫,应该是发烧了。
话不多说,慕栾先将林倩放在床上,找了件狐裘将她这个裹起来,背上药箱,抱起林倩出了院子。
褚云帆在那座私宅中已经等候多时,外面尽是火把的光芒与整齐的巡逻步伐声,还有士兵开始一家家开始搜人。
在这危机四伏的都城,褚云帆一点不觉得慌张,直接闯入私宅的正屋中,大大方方坐在桌上给自己倒茶,开门见山对着那白色屏风后的人道,“红枫湖要吗?”
“要你的红枫湖作甚?莫不事想当个浪子,从此不再想着见我这个老朋友?”是个女子,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指甲上也涂着朱红色丹寇,十指纤纤翻过一页,是个完美到极致的女人,可是唯独不完美的是她的双腿。
“哪有,规矩我懂,以物易物,我什么都没有,只有红枫湖的地契,你要的话,就给你。”褚云帆也是一点不拖泥带水,许是为了遵守她的规则,亮出自己唯一的底牌。
女子动了动轮椅,自动到了一旁的书架,换了本书,轻笑道,“你可真是下了血本,唯一的东西,我也不好意思收。
这样吧,你叫你侄儿的娘子,替我看好腿,你想要什么消息,我都能给你。”
“她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