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我想,像杨大员这样的人,刑期那样长,而且两性生活很烂,他的老婆能等到他回去吗?不过,一个人有份希望总是甜蜜的,就让他把这种希望深存着吧。
当天夜里,我收拾好了第二天该带的东西,杨大员把他盖的那床被子,那被子是才从新犯子手里强占的,是一床暂新的被子,我把我所收好的东西和这一床被子一起打包,等待第二天下监狱。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走廊里大声传来点名的声音,各个监号里该下监狱的人都被叫出监号集合。我的监号门被打开,干部叫着我的名字,我拎着东西往外走,所有的人都还没有起床,就在床上说些道别的话,我即将踏出门的那一刹,杨大员从床上爬了起来,他要和我握手。干部看见杨大员往门冲,对他一阵大吼,他不顾及干部的吼叫,他把手伸给我,我和他握手告别。
铁门关了,我站在门口等候其它监号还没被叫出的人,所有先被叫出的人站在各自的门口等候着人员全部到齐后集合。出了监号门,我也站在了我的监号门口,背对着监门。不知什么时间,监号铁门上的风口被打开了,一个声音在叫我:
“何老师,何老师......”
我回头一看,杨大员的眼睛在风口往外寻看着。
我贴近风口。杨大员讯速从里面丢出一包烟,说:
“收好,不要被没收了。”
一包烟在外面的价值很轻,但在监号里,为了一根烟可以产生群殴,我知道,杨大员和我产生了感情。我收好烟,把他藏好,我对杨大员说:
“好好搞,等我出来了,到监狱去看你。”
杨大员听完我的话,他有些难受,他的眼睛里明显多了些什么。不一会,有干部过来,询问风口是怎样打开的,干部关上风口,这是我最后一次和杨大员见面,我想。将来再看到他的机会不大了。
下到监狱后,我很关心杨大员的开庭审判结果,大约到监狱4个月后,一批新下队犯子分来,其中一人在我们隔壁号子呆过,我向他问李大员的情况,他回答说:
“哦,就那个杨大员吗,听说他改判了,判了十五年。他的改判还有许多人立功呢,管监干部加了一颗星,号子老大被减四年刑期......。”
大约半年以后,我又碰到一个才到监狱又是隔壁号子的人,我向他询问杨大员的情况,他告诉我:
“杨大员被枪毙了。”
到20049年5月我出狱,事情已过了六年多,杨大员到底怎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