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狱十五(真实的越狱故事)
几天又过去了。
锯钢筋已进入尾声,还有两条口没锯。
连续两天的晴天,使锯钢筋暂停下来,号子里的人像往日一样,正常的风场里打坐。
下午三点,号子里的门突然被打开。
坐在风场里正对着号子门的熊彪、刘阿荣、肖海峰、廖祖爱被铁门外突然出现的几个人吓坏了。
首先进门的是一号丁所长,跟在他的后面有三个枪兵,枪兵们手戴白手套,提着牛鞭子,戴着口罩。
几个人感到危险到了。枪兵按惯例来进行每月一次的操监了。
熊彪更是惊慌,几根钢锯条还藏在水泥格的第三个格子里的衣服里。枪兵操监非常过细,这次钢锯条肯定是要**出来的。
进号子里的丁所长径直朝风场走来,口里喊道:“都不许动。”
大家不动。
丁所长走近大家。三个枪兵,一个守在号子门口,两个开始操床铺。
丁所长首先走到熊彪面前,摸摸他的手铐,看看他的脚镣,然后对熊彪说:“熊彪,最近心情还好吗?”
熊彪说:“托您老人家的福,还可以。”
“要托政策的福。原来死犯子是要睡刑床(刑床:把死犯子的手脚铐在一个专用的木板上),最人道的也要索绳子。”
“应该人道一点”
“坐牢的人嘛,要讲什么人道,人道了就搞不好事。”
“不过我头几板坐牢都没有被索过绳子,也没有睡过刑床”
“那是因为你混的顺。老子在农场工作的时候,老子从不给那些让人看着讨厌的人铐铐子,老子给他们索绳子。我索绳子是索出名了的,有技术,现在从农场那里出来的好几个人现在手都留有残迹。”
“那你太有水平了。”
“这是一门艺。就这么们艺,还有好多干部都还不会。”
“那你给我传一传。”
“现在给你讲也不要紧,要死了。索绳子前用水把绳子泡胀,捆人之后水会把绳子胀得更粗,原来捆的就很紧,这一胀,那手还有不残的。”
“那你现在还可以搞呀。”
“不行了,那时农场的铐子少,只能用绳子,现在铐子多,也不允许用绳子了。要整人也只能把铐子铐紧一点。”
丁所长边说边看熊彪的手铐。
“你这手铐铐的蛮松,一定是有人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