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认真真的只走了一点点。
目测充其量也就是百米而已,这便是他一天下来走的路程。
“呼呼····”他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着粗气,“有些累····”
他开始相信这里必然是圣山,这里的一切都太古怪了。静寂腐朽的山林,倒悬笔直的树木,清澈见底的溪水,孱弱不禁的微风以及晒到让人头皮发炸的····太阳。
他想过御风而行,这样脚程会快很多,但这里有禁空的限制,他只要双脚离地便会承受莫大的威亚,根本不可能实现飞行。
一夜的休息之后,在太阳升起的时候,他再一次踏上旅途。这一天比前一天走了远一些,但也就多了有限的一点点,出发的地点依旧清晰可见。
“奇了怪了···”他发觉了怪异之后便十分谨慎的注意周遭的一切,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会被他发觉,但是一天的时间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静谧无声的。除了风声呼呼水声潺潺以及微风拂面吹起地面的沙尘沙沙作响和山中树叶落下的轻微摩擦声,基本不会再有其他的声音。
这里,没有任何的生命存在。
如此重复十来天之后,即便是他也有放弃的念头,很难受的感觉,他天仙境的修为都被这毒辣到堪称变态的阳光折磨的不成人形。现在的他完全就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浑身上下没有半点人样,破烂的衣衫已经被火辣的太阳烤焦,以前健康的肌肤变成了枯萎的花朵一般,失去了大量水分的肌肤充满了褶皱。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阳光的作用体现在了灵魂之上,透过意识他能清楚的明白,灵魂力量在这阳光下会产生某种不可逆转的消耗。
倘若在这地方待久了,会死。
一连十来天,他走的路恐怕不下千里,但转身望去只有短短的数百米而已,至多不过两千米,回过头能看到一路上留下斑驳的痕迹,那是他身上的水分以汗液的形式排除体外,混杂了人体杂志的汗液在路上被晒干之后留下的污渍痕迹。
这一路,当真艰辛。
到第十五天的时候,秦林整个人已经变成了几乎是干尸的样子,他有过无数次放弃的念头。而且他能感觉到,只要转身,必然不会再有这种困境。
只要不去迎面碰撞这让人头皮发麻的困难,安逸的环境就在等着他,也许这一路走回去还能沿途欣赏一下之前没有留意的景色。
但是心中有一股执念一直在支撑着他:他想去问问,为什么是他?
到底父亲的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