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楚玉良没想到,城市学院一退缩,其他几所大学也跟着起了反应,本来热热火火的闸北新村猛地冷清下来,上午他才打听清楚,原来另外几家学校表面是在搬,其实是在应付,现在索性连应付的事也不干了。
楚玉良一时没了主意,偏是这几天,冯培明又不在省城,那天一起聚过餐又在江滨大饭店深谈后,第二天冯培明便带着调研组去了春江,楚玉良打电话过去,想请示怎么办,冯培明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种事你也要问我?”
一句话,越发让楚玉良找不到办法了。
一上午,楚玉良都坐在办公室想办法,但是办法真难想啊,尤其这种时候,一步迈错,满盘皆错,弄得不好,他两头都不讨好。楚玉良第一次尝到了“一把手”的苦楚。
快下班时,楚玉良接到电话,有人请他吃饭,一听电话里的声音,楚玉良的心动了一下,抬头看看窗外,阳光明媚,六月的天空飞舞着浅红色的东西,这东西别人看不到,楚玉良能,那是他的梦,也是他的理想,更是他此生的追求。
这追求不只是仕途上的超越,还有很多。
他收回目光,咽了口唾沫,对着电话讲:“吃饭就不必了吧,工作太忙,抽不出时间。”
电话那头发出一声浅笑,然后是一个越发动听越发性感的声音:“楚书记,工作当然重要,可也不能不顾身体啊。”
“我身体还硬朗,能坚持。”
“书记说笑了,我可不敢拿你的身体乱说,好长时间没见,就是想请你一起坐坐。”
“改天吧。”说完,楚玉良啪地挂了电话,没给对方留一点余地。
楚玉良不是不想吃这顿请,一想电话那头请他的人,就禁不住心旌摇曳。但他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跟万黛河这样的女人打交道,必须得讲策略。
策略比什么都重要。
简单吃过午饭,楚玉良小睡了一会儿,然后给校工会老王打了电话,让他准备一下,下午去医院。
耿立娟住在金江市第一人民医院,楚玉良他们赶到时,已是下午3点。之前老王给医院方面打了电话,值班医生已等在楼道里,相互握手时,楚玉良感觉对方很眼熟,经老王一介绍,他才恍然记起,眼前这位漂亮的女医生原来正是江大宣传部长强中行的夫人楚静。他赶忙说:“楚大夫辛苦了。”
寒暄过后,一行人就往病房去。楚玉良发现,这个跟自己同姓的漂亮女人好像对他有敌意,尽管脸上也带了笑,可那笑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