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住多大?还有孩子谁带的,你整天吃香喝辣的钱从哪儿来,你挣多少,花多少?不承认了?我知道你不会承认。那我问你,凭什么你能当系主任?我黎江北不比你差,到现在才到这位子上,你比我早5年,你给我拿出理由。”
“这跟婚姻没关系,江北,你别扯远了。”
“我扯远,告诉你,我懒得扯,懒得听你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我只问你,你打算跟陆小月怎么办,离婚娶她,还是……”
“江北,你别乱说,我可告诉你,我跟陆小月清清白白,只是同事,你别往歪处想。”一提陆小月,崔剑急了。
“我往歪处想?你自己干的歪事,还怕别人往歪处想?”
“江北,我们,我们真的是一般关系,你……”
“够了!”黎江北打断他,“崔剑,看在多年朋友的分儿上,我奉劝你一句,做人要讲心,说话要讲理,如果这两个字你都能把它丢开,我看你这辈子没救了。”
说完,黎江北就要送客,崔剑赖着不走,磨蹭了半天,说:“江北,既然你承认咱俩是朋友,帮我个忙行吗?”
“不帮。”黎江北回答得很干脆,他甚至想,如果崔剑继续这样下去,这个朋友,绝交。
然而,这一天的崔剑并没有让黎江北把他推出门,崔剑这人,要说也有长处,这长处便是能让烦他的人不再烦,能让恶心他的人不再恶心,还能设身处地替他着想。不是说他脸皮有多厚,关键一条,他会向人诉苦,一旦他生活中真的遇到了难处,他会毫不保留地说出来,万分诚恳地向你讨主意。
遇上这种人,能拉得下脸来吗?反正黎江北拉不下来。
崔剑果然遇上了难处。他跟陆小月的事传到了妻子耳朵里,妻子虽然嘴上没说,行动上,却向他发出了警告。“她已经两个月不跟我一起睡了,还把我的床搬到了书房里。”
“活该!”
“我就知道你会幸灾乐祸,江北啊,算来你我都是苦出身,这种日子,我受够了,真够了。”
“少扯淡,你拈花惹草,不干正事,还不许人家对你狠点。”
“狠我不怕,怕的是……”
“怕的是不让你沾她家的光!”黎江北一语中的,其实崔剑一打开话匣子他就知道,崔剑的官瘾又犯了。黎江北已听说金江师专调整班子的事,要从中层里边选拔一名副校长,让领导班子年轻化。明眼人都知道,这一举动就是冲崔剑来的,中层中有谁能竞争过他?崔剑说这些,无非就是想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