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阿飞的熊拉车没有像前一个晚上,就此停下修整;这是沙安阳的主意。
沙安阳告诉阿飞,金牙果然是一种睚眦必报的恶劣生物,这次它们抢劫不成,还被杀了不少同伴,势必要报复,所以还是先跑到远一些,彻底的把金牙果然甩开了,再做打算。
阿飞一开始对沙安阳的建议是不以为然的;之前已经打退了一次金牙果然,就算它们来报复,大不了再杀几只,撑死了就被咬上两口。
沙安阳摇头说阿飞想法简单了,如果只是这群金牙果然,就算再多几只也无妨;怕就怕这个族群中,有金牙果然王;金牙果然王与先前所见到的普通金牙果然不同,单单从体型和力量上来说,都不是先前那些能比拟的;而且有一只金牙果然王,就必定有成千计的金牙果然族群。
只听沙安阳的口头描述,阿飞实际上依然感觉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沙安阳既然这么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二飞这个时候已经开始不停打哈欠了;狗头黑熊能定时起床,当然也要定时睡觉;此时的时分早就已经超过了二飞的睡觉时间,本能的生物钟让它困顿不已。
阿飞拍了拍二飞的脑袋:“辛苦你了,等跑出了这里,让你好好休息个够!”
二飞“嗷”的回应了一声,使劲甩了甩狗头,想要把困倦甩到一边去。
阿飞想拿一块肉来,给二飞提提神;伸手向后边:“阿阳,拿一块肉给我!”
没有回应。
阿飞又叫了一遍,依然没有得到沙安阳的回应,有些奇怪,心想“这小子该不会是睡着了吧”;扭头看去,沙安阳果真是躺在板车上睡着了。
阿飞小心翼翼地从二飞背上跳到板车上,准备自己拿一块肉去;随即便发现了不对劲:沙安阳并没有睡着,而是侧躺在板车上,呼吸十分急促;仔细打量了一眼,他的面色不正常的潮红着,双拳紧握,看着好像十分痛苦。
阿飞连忙把沙安阳扶了起来;当手接触到他身体,竟热的有些烫手,心道不妙,忙摇晃着唤他的名字。
沙安阳此时意识有些模糊,嘴里只是不停地说着“水”,声音有气无力;阿飞也没多想什么,倒了一大碗水就往沙安阳嘴里灌;动作太过粗鲁,反而把沙安阳给呛着了。
沙安阳一呛水,意识也恢复了些许,扭过头剧烈咳嗽起来,抗拒地推开阿飞抵在自己嘴上的碗,有气无力骂道:“你个死蛮子,想杀我就给个痛快的。”
阿飞忙放下碗,将沙安阳转了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