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常心说给一车人听:“我说我们是从小的玩伴,是因为他姑是我舅舅家的表嫂子。在我老娘家,他姑父的老爹是我大舅。我老娘家我共五个舅、两个姨,我娘是最小的。所以说,我大舅家的表哥和我娘差不多大。文玉他爸爸是老大,他姑又是老小。他姑也就是我表嫂嫁给我表哥时,文玉也已经不小了。小时候我去走老娘家,他去走姑家,经常碰在一起,吃完了饭就在一起玩。我就是这么个表姑,你们明白了吗。”
听古兰一口气绕口令似的说了这一大篇,众人自然是知道了怎么回事,都笑着说:“明白了明白了。”常心和文玉打趣道:“她是我表姐,今后你也得叫我表姑呀。”
“我是你表叔。”文玉趁机还击道。
车继续沿着海边公路向东行驶了4、50公里。在一个路口离开宽阔平直的沿海公路,驶进了一条弯曲又狭长的柏油路。在这里由于车速降了下来,同向的车流已经连成了串。又行驶了十几分钟,滑下了一个陡坡后,来到了一片坑洼不平、荒草过膝,人烟稀少的野草甸子上。接连不断的小汽车,只看见车顶像甲壳虫的壳一样在草丛中、草尖上滑动,古兰心里的疑问又挤成了疙瘩。
这是什么大氛围呀,怎么和小时候见过的军队野营拉练一样呢,不免有点紧张。又见那么多车,前后至少二三十辆一起滑动,又有些兴奋。正疑惑间,只见林河一踩油门,车子嗡嗡着爬上一个高坡。又在高坡上行驶了一两公里,古兰就见前方的洼地里排满了各种各样的车子。车子围着的是一个个又大又圆的蒙古包似的设施。
“金沙到了。”林河边说边开着车子滑下陡坡,滑进了那一片车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