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背地里都叫她太君的、30多了也没成家的那个老大姐呀?”古兰好好的想了想,仍然不大确定地试探着问。
“对呀。”平芳高兴地就像自己答对了一样。
“他爷俩我记得都是外地人吧。”
“是的。因为那老科长解放前给日本人干过事,总像有缺似的。所以,后来他老婆得病去世以后,他也没再找。他闺女工作后,为了照顾他的生活,也一直没嫁人。爷俩就一直住在咱厂最后边那排平房里,过了许多年。”
“是吗,真是父女情深,怪感人的。一般人可做不到。”古兰感叹道。
“是呀,是挺感人的。也真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平芳说完嘿嘿地笑了。
“你笑啥?怎么好像没心没肺的。”古兰觉得这么美好感人的父女相依为命的事情,是不该像平房那样笑的。
“你不知道吗?”平芳带点神秘地问古兰。
“知道什么,你又弄啥玄虚吗?”古兰更加不解了。
“他爷俩一个不再娶,一个不再嫁,可是生活里啥都不耽误。”平房带点别的意思笑着说。
“啥啥都没耽误?你是说他爷俩像那样过日子?”古兰听出平房的话外之音来了,但依然不敢相信地问。
“嗯。像那样过日子过了若干年呢。”平芳认可的说。
“不可能吧。得罪了人,或者有人看不惯人家败坏人家吧。”古兰对此是持怀疑态度的,总觉得匪夷所思。
“以前大家都不知道,也都想不到。最后老科长退休了,太君调回老家那里去了,也把老科长带回去了,才被几个打扫卫生的、烧锅炉的、治安巡逻的老头老太太传出来。”
听了平房这些话,古兰震惊的半张着口,半天没说出话来。
见古兰这样子,平芳用指头捅了她一下子:“怎么了,吓着了?”
古兰喘了一口气,说道:“是够吓人的,不敢想象。那可是亲爷俩呐。”
“就是呢,一开始听了大家也都不敢信。但那些老头老太太都说得活灵活现的,不由人不信。”
“都怎么说?”
“有一个烧锅炉的老头说,有一次他到那屋后边的窗子底下撒尿,听见屋里那闺女说,‘别急呀,别急呀,你慢慢来就是了,又没有催你的。慢慢来,我等着你,多弄一霎。’
还有一个早晨起来打扫卫生的老太太说,有一天晚上她清运完垃圾,从那窗后路过,听见屋里那男的说,‘怎么这么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