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十帝称他有勇有谋,虽是孤儿,可一言一行颇有大家风范,可信。”湘紫将残渣撇入一旁花盆,随后用土覆盖遮掩,“湘紫查了丞相近大半年,未有收获。”
十一笑了笑,眼里充满玩味,“能让湘紫你盯大半年都不曾出过问题的人,要么是真如十哥所言,要么,便是他隐藏的功夫比你我更甚。”
听出她话中的调侃,湘紫没好气的冷哼一声,伸手朝着十一额前点去,“我说皇上,你可莫要忘了如今的身份,若是被他人知道——”
安平帝十一子竟为女儿身,帝位名不正言不顺,这安平国,怕是真要亡了才是。
十一似笑非笑,她做了十几年的男儿,不过便是换个地方更加小心谨慎罢了,“十哥满心嘱咐的事儿,朕自会办到,小玉的后事你可置办妥当了?”
湘紫叹了口气,点头,“说来这姑娘也是可惜,家里有个病重的母亲和三个年幼的弟妹,如今没了赚钱养家之人,日子怕是难过。”
“多给些银子罢,”十一顿了顿,她能做的,只有这些,“仲天那厢,多派人盯着。”
湘紫应声,眼见着十一朝着后院走去,问:“皇上,湘紫这没大没小的模样,得扮到何时?”主仆有别,她主子要立人设,为何偏生还要她演戏?还真是辛苦她了。
十一回头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朕以为,你务须扮便挺好。”
元月时辰,寒梅渐渐崭露头角,安平十喜花草,早些年间命人在乾元宫后院种了不少梅树,如今传来阵阵暗香。
她刚刚踏步进去,便听到有人轻声抽泣,寻声找过去,却见一女子身着白色棉纱衣裙坐在石凳上黯然神伤,待走近,才惊觉是安平十先前的嫔妃。
从记忆里挖出来此人的信息,十一干咳两声,“淑嫔为何会在这里?”
倐而听到有人说话,女子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站了起来,待看清来人,原本通红的双眼更添了几分湿润,“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是故意来这里的,臣妾只是、只是——”
仿佛找不到任何合适的理由,女子着急的不行,手脚无措。
“淑嫔何必紧张,朕也没说你什么不是。”
上前几步将手拎的酒坛子放在了石凳后处修的石桌上,十一拿了两个杯子,“既然来了,淑嫔不妨陪朕喝两杯,这桃花酒,还是去年十哥自个儿酿的。”
听她提到安平十,淑嫔的眼眶又红了。
十一想,无论这后宫佳丽是否三千,既然伺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