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陷害的,只是外面的人还不清楚罢了。”
“其实,我很担心你要是真被冤枉了,公安把你的案子送来检察院立案公诉,我这个检察官该怎么办?”
申援朝有张20世纪80年代国产电影里英雄模范人物的脸,每次听他说出这些话来,我就会生出几分厌恶。
“如果我死了呢?”
这句话让他停顿了几秒钟,拧起眉毛:“又怎么了?”
于是,我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包括我被开除公职与党籍,以及未婚妻一家躲避我的情况,全部告诉了这位资深的检察官。直到我再也无法描述想象中的明天,低头喝干了那杯茶,竟把茶叶也咬碎了咽下去。
他冷静地听我说完,从我的手里夺过茶杯,轻声说:“你最近做过什么事?”
“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准备结婚,装修房子,带学生复习高考……”
“你做过对不起未婚妻的事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已经二十五岁了,该知道我问的意思。”
“我——”
看着这个中年男人的眼睛,我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这个问题?
“你有事瞒着我。”
“对不起,我想我不能说——但我现在面临的不是这件事。”
“所有的事归根到结都是一件事,相信我这个检察官的经验吧,我跟无数罪犯打过交道,我知道每个人作案的动机,以及他们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拜托啊,我不是杀人犯,现在我才是受害人!”
“你还太年轻了!但你告诉我的话,或许可以救你的命,这也是我唯一能帮你的机会。”
我解开衣领看着窗外,太阳直射着他的君子兰,而我摇头说:“不,我不能说。”
“太遗憾了!”他走到我身后,在耳边说,“你跟我年轻的时候很像!饿了吗?在我家吃饭吧。”
还没等我回答,他已去厨房关照妻子了。
中午,我也无处可去,等到主人夫妇端上饭菜,这是我第一次在这里吃饭。
几周之前,南明高中开始流传两个关于我的谣言——
第一个,就是高三(2)班最漂亮的女生柳曼,与班主任老师申明发生了师生恋,最琼瑶的版本说我们是《窗外》的现实版,最重口的版本居然说柳曼请了几天病假是专门为我去做人流的。
第二个,说我的出身卑贱,并非如户口簿上记载的那样。而我七岁那年被枪毙的父亲,与我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