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魔女区?
转身要逃跑的同时,身后吹来一阵阴冷的风,某个人影已投射到对面墙上。
司望无处可逃,正要弯腰转身送出一记勾拳,铁棍已重重地砸到头顶。
似有某种金属在身体里。
天旋地转,他倒在肮脏的走廊上,鲜血汩汩地从额头涌出,直到流满自己嘴巴。
咸咸的,涩涩的,死亡的味道。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地板上震动着耳膜,努力要把眼睛睁大,却被血水模糊成一团红色,只见倾斜而浑浊的世界。
有人抓住司望的脚踝,将他拖进小房间,胸口与脸颊与地板摩擦,疼得像火烧起来。
眼前有个破烂的木柜,摆着几个*的木头娃娃,那是妈妈小时候的玩具,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着他——是娃娃把自己打晕的吗?
柜子旁边是小木床,铺着一张薄薄的竹席,还有枕头与毛毯。墙边扔着个行李箱,一大堆吃剩下来的方便面盒子、烧油的旅行炉和大桶的饮用水。
他用尽全力挪着脖子,再把眼球移动到极限,才看到墙边那面镜子,椭圆形的木头黑框,竟然已被人擦亮了。
终于,镜中照出一个人影。
二楼昏暗的房间,锈迹斑斑的镜面颇为模糊,当那人靠近镜子,依稀照出一张男人的脸。
“路中岳?”
牙齿之间微微颤抖,有些怀疑和不确定,又因嘴里含有大块血水,听起来含糊不清。
那个男人从镜子前转身,拉开厚厚的窗帘,探头往外面看了看。他从司望口袋里掏走手机,下楼去检查了一圈,确定周围没有其他人,这才回到二楼的房间。
司望的体魄超出常人,额头的鲜血已自动止住,只是脑袋昏昏沉沉,没有爬起来的力气。对方把他固定在一把椅子上,又找出一根结实的绳子,将他从头到脚捆绑起来。
终于,中年男人额头上的青色胎记,清晰地暴露在司望眼前。
他喘着粗气半蹲下来,凝神皱起眉头,目光里有些惋惜:“终于又见面了。”
“你……你……果然还活着……”
司望说出每个字,脑袋都会剧烈疼痛,几乎就要爆炸。
“没想到,你竟会主动找上门来,要不是我做通缉犯的八年来,每一夜都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耳朵就像兔子般灵敏——或许被绑在这里流血的人就是我了。”
“你……在这里……等我吗?”
他托着司望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