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记(3 / 4)

洛克式穹顶的折衷主义风格建筑。

再再再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我了。

巧合的是,从生下来,到现在,我也一直住在苏州河边。

这是我的生死河。

2012年,六月,某个夜晚,我陪家人去家乐福购物,坐在永和大王吃饭时,忽然思维一跳——孩子的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埋藏成年人无法想象的秘密?远远超出孩子的生活体验,抑或来自另一时空——当孩子们沉默不语,就是在回忆上辈子的前尘往事。

我转而想象: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是这样走来的,即便在忘川水边奈河桥下喝了孟婆汤,但在出生时仍然保有上辈子的记忆,只是在慢慢长大的过程中,受到所谓“教育”的侵入与污染,才逐渐遗忘了前世的一切,从悲欢离合到生老病死……

由此,便开始了《生死河》。

半年之后,当这本书已经完工80%,并已在《悬疑世界》杂志连载过六万字之后,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案——现在你们都没有看到过的一个人,他叫于雷,顾名思义就是《红与黑》里的于连,我这才发现真正的主人公应该是他啊,为何他不能渡过生死河?

于是,我面临一个极度艰难与残酷的抉择——要么按照原定的写作大纲,顺利完成最后的结尾;要么把主人公改成另一个人,并将绝大部分叙述视角,由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结果就是全书要几乎重写一遍,我将要再付出数十个不眠之夜的代价。

这是我从未遭遇过的困境,就像站在一座小型的分水岭上,往后走是条平坦大道,但只能通往来时的埃及;往前去却是登山险径,却有可能进入造物主应许的迦南地。

然而,我相信一个写作者,如果能遭遇这样的十字路口,不管他怎样地选择,都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我选择了最难的那条路。

那是在2013年的春节,我放弃了所有的休息,埋头于《生死河》的第二遍创作,也就是从头到尾重写一遍。

于是,这就是你们看到的这个故事。

三月末,终于完成《生死河》的初稿,激动之下,我竟把完稿日期误写作2014年,似乎自己的生活,已随着司望穿越到了一年之后。

那一晚,我发了条微博——

《生死河》大功告成,真想要放声大哭一场!仿佛把自己的心揉碎了,再粘合在一起再揉碎一遍,最后一针一线地缝合。酸甜苦辣,冷暖自知。耳边听着游鸿明的《孟婆汤》。小说的最后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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