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感激薄凉的,感激他成全我,留下了我们的孩子。
笃笃——
病房的门敲响,我应了一声,进来一个穿着伴郎服的男人,“曲小姐,薄先生让我接您去教堂。”
我怔了怔,看了看外面的天才刚刚亮,“这么早去教堂做什么?”
“薄先生说婚礼的流程您还不清楚,要提前走下场,彩排一下!”
这话倒是没错,婚礼流程我全然不知。
“薄凉呢?”我问。
“在教堂等着您了,他说请您尽快,他九点还要去接新娘,彩排的时间有限,”男人回我。
九点之前!
那就是九点之前,他还不属于那个乔蕊,想到这个我低头看向小腹,在心底对我的宝宝说道:“宝宝,我们去见爸爸好不好?”
婚礼之后,我将远赴他乡,来日就算相见,我和他也将是桥归桥路归路了。
所以,这是我和他最后的时光......
我看了眼镜中的自己,随着男人离开医院,上了他的车。